过去一个多月没白忙活。
她知道肥皂是门暴利生意,经营得好,能挣的钱远超十万。
但问题在于,毫无根基的自己守不住这门生意。
不说生意火爆了会惹人眼红,单说肥皂方子,这么简单的制作工序,有心人只要多跟踪她一段时间,根据她每日采买的原材料多摸索,就能破解出来。
自己租住的房子那几堵矮墙挡不住险恶的人心。
与其冒着丢掉性命的风险死守这门生意,不如将收益和风险一块转让出去换成钱,让它变成下一次发财的资本——她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拎着打包好的肉菜从酒楼出来,言臻哼着五音不全的小曲儿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绮香楼传出骂声和尖叫声。
紧接着一个光着膀子的老男人拖着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女人出来,把女人摁住地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女人被打得吱哇乱叫,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男人。
双方一个骂一个打,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但所有人似乎都习以为常,并没有人上前制止。
男人泄了一通火,骂骂咧咧地走了。
女人三十五岁左右,被打得鼻青脸肿,脸上劣质的脂粉和口红也在打斗过程中弄得东一块西一块,头上的钗环更是歪歪扭扭。
爬起来后一边拢着衣裳一边冲男人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扭头见路人盯着她看,她白了路人一眼,横眉冷竖:“看什么看!睡的又不是你家男人!”
路人:“……”
女人骂完,准备回绮香楼,目光从言臻身上一扫而过时却顿住了。
见言臻盯着自己看,眼中却并无猥琐和不屑之意。
再一看她生的身材高大,捋起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
身上的衣裳料子虽不是什么贵货,却收拾得干净清爽。
一看就是个能干,手上有点小钱,还未婚配的。
这种人最好忽悠了。
女人眉毛一挑,双手叉腰,妖娆地扭着胯走到言臻跟前,伸手去挑她的下巴:“公子,来玩儿吗?”
言臻侧头避开她的手:“阿宝。”
女人一听她叫出自己儿子的名字,脸色微变:“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