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这位,头顶上的雪也开始融化,看着那三七分像牛犊子舔过一样,很光亮,麻木的回答,
“来杯热水吧。”
蔡根去倒水的时候,顺便拿了一张报纸,热水放在桌子上,又往条凳上铺了张报纸,热情的说,
“您坐,慢慢喝。”
这个男人30多岁吧,任性的没有坐在报纸上。
“谢大人,说让我来找你诉诉苦,说好投胎,我就来了。”
果然谢不安在门口不是白等的,还是有业务的。蔡根躲回吧台后,点上一颗烟,开始了正常询问,
“你叫什么?怎么死的?”
男子说话很慢,不过思维很清晰,
“我叫王雷,32岁,未婚,不,已婚,猝死。”
王雷,眼前这个把亮亮折磨得够戗的灵魂是王雷?蔡根心中大喜,终于可以问本人,为什么选择那么奇葩的死亡方式,不过压抑住内心的小激动,淡淡的说,
“恩,说说吧,咋回事?”
咋回事?王雷可能也在极力回忆,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着?一样一样说吧,
“老板,有酒吗?”
心真大,还有心思喝酒,蔡根接了一杯自己泡的散酒,大半杯,放在了王雷身前的桌子上。
12块钱一斤的散酒,属于中等价位的粮食酒,泡了5斤多枸杞,酒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入口有点甜,也把60度泡成了50多度。
王雷很感激的冲蔡根点了一下头,一口把足有二两多的白酒喝干,呼出了一口酒气,嘴和脑子都更灵活了,
“我是自杀死的,为了骗保险,我不死,钱还不上了,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我老婆,对不起我朋友。”
蔡根听着有点混乱,赶紧从这段话里筛查出重点,骗保险,然后就有钱,为了还钱?那亮亮还愁什么?
“王雷,你慢慢说,先说为什么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