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想在信王府安插人手,花匠就是一个突破口。
孙枕眠手艺不错,但为人还有待考察。
“这……”孙枕眠犹豫道,“我听同行说,信王府出手大方,但的确有风险。”
他若是做得不好,只怕下场比在裴府做事还惨。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提供个路子,你若能在庄里找到活儿,可以发挥自己所长,也是极好的。”
关月并不着急诱他做事。
她看得出来,孙枕眠也就表面看着好接触,混迹盛京许久,怎会没有一点心计?
自己虽救了他,但他不像阿坚真正地走投无路,不必冒这么大风险。
“小姐说得不错。”
孙枕眠和二人说了一会子话,起身再度道谢后就离开了。
一桌子菜早就凉了,茶水也不再新。
关月叫人重新换了一壶,给自己和关子瑶分别倒上,“方才姐姐说,裴雨荷性子怪,但我听闻裴将军脾气一向挺好,怎么会差异这般大?”
“据传,裴雨荷原本也是个温婉的人,但自从两年前被劫匪掳走,救回来后,性情大变。”
谁也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一定给她造成了极大创伤。
裴雨荷年过十八,至今没有议亲,也是受此事影响。
众人会下意识觉得,她不再清白,娶回家,会遭人指点。
关月蹙了眉,“这么说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她可怜归可怜,也不能把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啊!别人岂不是更可怜?”关子瑶摇头,很不赞同裴雨荷的做法。
因为自己受了苦,所以也要别人受一遍,本就不合理。
裴朗的家事,关月所知不多。
此刻也不免好奇。
“这件事对她声誉影响极大,怎么着会想办法瞒着。更何况裴将军两年前还只是个先锋,怎么会有人关注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