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陆淮舟给自己新添了茶水,又推给对面的人一杯。
关月道了声谢。
官场之中,有人上必然有人下,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张炳坤没教好儿子,反噬自身,怪不得她。
“大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关月端起茶杯,掩盖住半张脸,“我不过一介女子,不通这些官场之事。”
“听得多了,自然就通了。”
陆淮舟润了润嗓子,总算说起别的事来。
“你说今日要来同我讨药钱,说说吧,想要什么。”
关月放下茶杯,正色道,“大人可还记得那日在信王府的玉娘?”
陆淮舟想了想,“有点印象。”
“我想劳烦大人给玉娘带句话。”
陆淮舟示意她继续,关月也没有藏着掖着,“就说,水火有情,来日方长。”
这是阿坚告诉她的,他说,玉娘一定能明白。
只是现下,传话的人有些迷糊。
陆淮舟细品着这几个字,“你想救她?”
“一桩交易。”
陆淮舟点点头,“既是找我帮忙,我也就不刨根问底了。只是我有些好奇,你怎知我能将这话带进信王府?”
要知道,赵乾对府内管理一向严格,素日里想从那些下人口中探得消息都十分困难。
关月一开口,便是让他递话,岂不是默认信王府中有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