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两人俱愣住。
景夫人眼神顿时警惕起来,看向周围。
好在她从一开始就把下人们都叫下去了,这里除了她们,再没有旁人。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有些事情,听得见得说不得,一个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关月倒是轻松得很,“我当您是一家人,才这么问的。”
景夫人凝视着她,明显不相信。
“景家也是大夏普通人家,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让他们卷进皇室纷争,就该知道我并没有看好谁不看好谁。我父亲兄长他们也只是想安安分分过日子,当个富庶的商人罢了,旁的一概不知。”
关月听她说话滴水不漏,笑了笑。
意料之中。
她起身,对着景夫人作礼,“夫人说的话,我自记在心间,母亲那边我也会派人转达。今日天色已晚,想必母亲张罗接风宴也累了,我就先退下了。”
刚才的话着实把景夫人吓了一跳,也不愿再跟她多说什么,“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待关月彻底走出厅堂,看不见人影了,景夫人才长叹一口气。
“瞧着是个柔弱乖觉的,没想到说话做事这般大胆,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性子?”
她又看向关子瑶。
自己女儿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绝对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子瑶,你们今日在皇家别苑,当真没发生什么事?”
关子瑶对景夫人一向信任,今日又觉得受了些委屈,听她问起,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从良妃私下见她,到关月失踪换衣裳的事;从信王有意刁难,到陆小侯爷掺和进来。
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