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黎烬渊的眸中露出恍惚之色，“久到连我自己都快记不清了。但我深刻地记得，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了。”

颜九卿见他神色认真，不似作假，自己的耳根有些不自觉地发热。

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让自己不带情感地问道：

“那你有多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黎烬渊下意识脱口而出，两人刚好对视一眼，同时皆愣怔住了。

语言的苍白无力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黎烬渊直到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嘴笨，等了那么多年，事到临头竟然连一句会讨好心上人的话都不会说。可是他的喜欢又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他已经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去表达了，大抵只有剖开他的心肠才能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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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会怪自己最笨吗？她会不会因此就生气了......然后就不再理他了？

这般想着，黎烬渊便又忍不住，偷眼去瞅颜九卿。

而此时，颜九卿已经从黎烬渊的身上退下来了，她有些懊恼地背对着黎烬渊。

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竟然问出那些话了，她自认为自己早就宠辱不惊、冷心冷情，可刚才那个问题，却显得她前世电视剧里面演的痴情男女一样，被贪嗔痴所困缚。

为了不显露出自己的狼狈和慌张，她轻咳一声，问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骗我吗？”

“不会。”黎烬渊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下，颜九卿的手中便多出了一把血色匕首。

此时，沥血已经抵在了黎烬渊的脖颈上。

世界像一个轮回，这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黎烬渊第一次向她表明心意的那个夜晚。

那天月色朦胧，黎烬渊在巷口看见了浑身是血、如同修罗的她，而她也是这样用匕首抵着他的脖颈，冷冷地质问他：

“黎烬渊，你知道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