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再有秩序，再繁华的城市，总也少不了阴暗的角落，在阴暗的角落里总能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陆铭的脸可以换，证件是没办法换的，他只有找一间不要证件的宾馆住下。

脏乱差。

最重要的是，屋顶还漏水，但最起码是有个住处了。隔音条件也不好，不过最需要担心的还是晚上会不会有人往房间塞小卡片。

陆铭笑了笑。

坐在并不算柔软，表面看着很干净的床上。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床的床单看着很干净，实际上可能已经睡过好几个顾客，而且还没有清洗了。

陆铭不打算脱衣服睡觉，合衣而眠。

一觉睡起来。

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陆铭换了一张脸，昨天的那张脸太帅了，那张脸不太适合去做那种事情，很容易会被人注意到，当然被注意到其实也是无所谓。

换了张脸，离开了宾馆。

这里是个城中村，还保持着村里人生活的痕迹，街角就能看到随地摆摊的早餐摊，买了两笼包子提上，出了村子，打车直奔目的地。

……

已经是下午了。

太阳暖烘烘的，暖的让人懒洋洋的。

陆铭坐在医院的门诊大厅，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忽然瞧见了门诊门口进来的两人，他脸上的笑意难以掩饰的闪烁了出来。目标来了，他对比了一下照片，和照片里的崔莺莺相比，她只是穿得厚了一些，腿上还盖着一件毯子，娇俏的脸上挂着难色，显然是遇上了极为难的事情，她说不出口，只能满眼祈求地看向自己身后服侍她的女仆。

不用挂号，挂号的事情早已经准备好。

已经有人提前帮她们挂号了，一个小平头男人将准备好的东西递上，同时给指路。

去妇科。

陆铭率先一步，走到了电梯前。

电梯里的人不少，陆铭就站在崔莺莺身后不远处，但没着急动手。

确认了只有这女仆跟上来，陆铭跟着她们下了电梯，哪怕是妇科，这边的男人也没见得少，多数都是陪着妻子或者男朋友来的，陆铭大大方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就跟等待妻子的丈夫一样。

没有人在他旁边坐下，因为在往前没几步，就是卫生间，那地方虽然清扫的干净，但在很多人看来，似乎能闻到那地方散发出来的臭味。

陆铭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