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跟了上去,这两个不聪明的,显然太子不是想去县衙,而是想去黄河大堤看看,自己是被老朱的手段给吓得尿了,连连做噩梦,甚至连早晨那玩意都不举了,可不是傻了。
朱桢、朱榑只好跟着出了城。
朱标看到前面有两个穿着朴素的男人,一个年纪三十出头,一个四十余岁,年轻的扛着是一捆铁锹,足有十几个之多,年长些的背着几十个框篓,框篓叠放着,超出脑袋三尺多高。
这是进入荥泽城,仅见的两个青壮。
朱标紧走几步,开口道:“敢问两位,这是要去——修黄河大堤吗?”
年长的人没说话,目光投降扛着锄头的年轻人。
“是啊,修黄河大堤。”
年轻人看了看朱标及其身后的朱榑、庄贡举等人,呵呵一笑:“外地人吧,告诫你们,可千万不要在这荥泽犯事,否则会有官差拉你们修黄河大堤。”
朱标眉头微动:“我听闻这城中,不管是犯事还是不犯事的,全都被抓去修黄河大堤了。哪怕是外地在荥泽犯事判了杖刑的,也被送去徒刑,修黄河大堤了,是否如此?”
年轻人一歪肩膀,一捆铁锹便插在了地上,盯着朱标看:“我总感觉你有些面熟,老张,你看看,他是哪里画影图形、流窜的逃犯吗?”
“你胡说什么!”
朱榑当即恼怒,指着那人的鼻子就开骂道:“怎么,你还想告官,将我们抓去领赏不成?我告诉你,我们要找的就是这里的知县喻汝阳,你让他来一个试试!”
朱标瞪了一眼朱榑:“闭嘴!”
朱榑跺脚:“大哥,喻汝阳害民如此,你还袒护他不成?”
年轻人眯着眼,看了看朱标、朱榑等人,抓了抓下巴上的三五根胡须,开口道:“你们要找我?”
朱榑张大嘴巴。
朱桢也吃了一惊。
欧阳伦傻愣愣地看着。
朱标也被这一幕给整错愕了。
“我就是喻汝阳,你们找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