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宝玉乐呵地答应一声,而这时王美兰喊李宝玉说:“宝玉,留一个拿你家去,那天你大爷搁你家拿走一狍子呢。”
“拿就拿了呗,大娘!”李宝玉双手将三只狍子的六条后腿掐在一起,一起拖着三只狍子就往屋里去,边走边道:“我们家不要了,咱都扒了包饺子吃!”
“这孩子……”王美兰看了李宝玉背影一眼,这时赵军凑到她耳边道:“妈,东西都送到咱新房去了,晚上我再给你拿回来。”
“嗯,嗯!”王美兰连连点头,赵军则跨上摩托,掉头直奔屯外去接那二位。
等三人回来的时候,都快要六点半了。
吃饱喝足,女人们收拾碗筷,剁狍子腿肉和馅子。和好馅子,用小盔、铝饭盒装上,每家走的时候都拿走一份,明早自己在家包馅。
解臣没回来,赵军便送老太太和解孙氏回去。
等从老太太家出来,赵军又来到了他的新房,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进到屋里,把兜子、袋子从灶坑里拿出来,又从窖里抱出松木箱子后,赵军匆匆忙忙地就往家走。
赵军到家时,王美兰早已等候多时,赵军一到门前,她就外屋地将房门推。
赵军侧身,抱着箱子进来,小心翼翼生怕磕到、碰到。
进家门后,赵军抱着箱子、挎着兜子、别着袋子直奔西屋。
进屋后,赵军将箱子放在炕桌上,然后摘下挎兜子,从腰间拽下那水耗子皮缝制的口袋。
“妈。”看着跟进来的王美兰,赵军招呼道:“都在这儿了!”
这时两个小丫头已经睡着了,听着动静的赵有财也跟了过来。
关好房门,一家三口躲在西屋里看宝贝。
一个个金镏子摆在炕桌上,一条条小金鱼、一个个金元宝摆在炕沿边,
银元十个一摞也摆在炕沿边,还有两个大帽筒放在炕上。
“这特么不少都是我家东西!”王美兰罕见地说了脏话,但紧接着又很客观地指着炕沿边的那些东西,道:“这些玩意……不全是我家的。”
“那就是王寡妇划拉的家底。”赵军附和了一句,随手拿起一个帽筒,转圈看了一遍,又看了看里面,最后看帽筒底部。
“呀,这有字啊!”赵军上辈子是个土大款,还没等到接触古玩的时候就破产了,他好奇地看着帽筒底下的字,磕磕巴巴地念叨:“绪大年清……什么光?这写的啥玩意啊?”
赵有财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看向王美兰。
王美兰见爷俩这副样子,过来瞅上一眼,不禁嘴角一扯,道:“那是大清光绪年制,光绪皇帝那时候的。”
瓶底六个字,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写的是“大清光绪年制”。赵军按照现在的书写顺序,就将其念成了“绪大年清制光”,然后制字他还不认识。
还好家里有个请过先生授课的大小姐,虽说王美兰连火腿肠的腿字都不会写,但帽筒底下这几个字她都认识。
“光绪皇帝是谁呀?”赵军、赵有财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样的问题,王美兰反问:“慈禧,你们知道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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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道!”赵军、赵有财齐齐点头,然后就听王美兰道:“他们是一把联儿。”
斗地主里的牌型顺子,用本地话说,就叫一把联。
“啊!”王美兰这么说,赵军和赵有财就明白了。
“儿子,把这放好了!”王美兰指着一对帽筒,对赵军说:“先搁麻袋裹上,完了还放那箱子里,明天妈……”
说到此处,王美兰顿了一下,然后跟赵军说:“这俩帽筒是你大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