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五秒钟,青老虎把头伸出雪外,没有其它狗跟着它走,它开不出路,会被憋死在下面。
“兄弟!”黄贵拉住赵军,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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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军一怔,而这时王强摘下枪,举枪朝天就打。
“嘭!”枪声一响,不远处野猪们叫的声更大了。
此时赵有财离赵军有二里多里,听到枪声,七条狗也纷纷回头。
赵有财忙举枪,同样朝天开了一枪。这一枪,既告诉赵军他们,自己在这儿,也是为了留住七条狗。
果然,听到枪响的猎狗又回头看向赵有财。
“走!快!吜!吜!”赵有财口中发声,催促猎狗随自己前行。他料定那九百斤大野猪是独自逃生,他认为这是自己的机会。
有大野猪王开出的路,赵有财和狗行走起来容易多了。
而这时候,听到枪声回应的赵军等人皱起了眉头。任谁都能听出来,打枪的地方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可那嚎叫的野猪离自己却是不远啊!
“兄弟!”黄贵指着下面,对赵军说道:“这下面是簸箕崴子。”
赵军曾利用这样的地势屠杀过野猪群,他当然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再看旁边赵有财经过时留下的痕迹,众人绕到五头野猪右侧,看着那在雪地中哀嚎、挣扎的野猪们,赵军都无语了。
不光赵军无语,王强也无语。而黄贵、姜伟丰你看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
这些野猪不可能就这么扔着,就算赵军仁慈不打它们,这些野猪自己也很难脱身。到时候这些猪白死,那就白瞎了。
要杀吧,怎么开膛?附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是不能操作,只不过挺费劲。
关键是杀猪开膛的话,赵有财怎么办?他领七条狗杀出去了,他就不可能走回头路。
不管他吧,他怎么回家?管他吧,这些猪咋整?
如果赵有财不这么激进,这么多人在这儿齐心协力地给猪收拾了,然后今晚回家连吃带喝休息好了,明天起早再来磕那落单的炮卵子多好?
不像现如今,一行人进退两难。
“哎?”忽然,王强抬手往对面上山一指,问赵军道:“大外甥,那是去年的皆伐吧?多少号来着?”
“啊……”赵军瞪大眼睛看着对面山,脑袋里慢慢回忆道:“那是小56林班,去年大皆伐。”
“对!”王强道:“我去年年根前儿撵狍子,跟狍子上去了,那前儿我看那山上就没啥玩意了。”
“唉呀!”听王强这么说,黄贵笑了。
“没树了,雪就没那么厚啊。”黄贵笑道:“没准那大炮卵子,真让赵老二磕下来了呢。”
山上没树存不住雪,尤其对面是阳坡,更存不住雪了。
没有什么雪,狗撵上猪,赵有财就有机会了。
“那咱接着走呗,大外甥?”王强知道这话只能自己说了,谁让自己有个不省心的姐夫呢,总不能让外甥为难吧?
“走啊,老舅?”赵军看了旁边大雪地里嘶吼的五头炮卵子,问王强道:“这些猪咋整啊?”
“明天再来呗。”王强看向旁边的黄贵、姜伟丰,道:“明天咱起早穿滑雪板来,反正一宿也饿不死它们。”
黄贵他们倒没啥意见,就是今天挨点儿累呗。
于是,众人继续赶路。
此时的赵有财,正踌躇满志地望着对面山坡,七条猎狗已离开了他身旁向下出击。
眼下赵有财离山下沟塘子不过一里地,那大野猪王是开路而行,没落出赵有财和狗帮多远,想必一会儿就能听到狗开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