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说:“公主想要丈量万物,心里可知尺度?这世上多的是走出去的路,不知公主何故到此。”
阿若兰望着她,神情依然真挚:“我说过,要嫁人。”
“嫁人,是丈量之路吗?”
萧明月的问题略显尖锐,阿若兰不受逼迫,倒是反问回去:“明月,嫁人,是丈量人生之路吗?”
萧明月:“……”
阿若兰轻轻俯身,一笑倾城:“你知道的,人生之路只有一条,只是丈量的手段不同。”
萧明月察觉自己被阿若兰所牵制的时候,开始选择沉默。阿若兰有种莫名的触动力量,或许人的真诚是必杀技,只是萧明月实在想不明白,这般通透的女子为何会选择走这样一条路。
难道,她也是有苦衷的。
“明月,我与你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萧明月抬眸看她,阿若兰撑着下颚如少女般纯真:“如果是这样,那这个讨厌的地方也不是那么无趣。”
“公主……”说实话,萧明月面对这种攻势,有些招架不住了。
“给你。”阿若兰伸出手来,掌心有个精巧的瓷瓶,“这是我家乡的黄金乌花膏,热水洗面后,你厚厚地涂一层,皮肤就不会刺痛了。”
黄金乌花,从未听过漠北有这种花。
阿若兰如此细致,想来是看到自己的脸颊过于粗糙。萧明月没有推却,大方接过公主赏赐,而后说道:“我出行在外身无旁物,等回赤谷城,必向公主回以赠礼。”
阿若兰拢了拢披风:“好啊。”
萧明月有所察觉,欲借机结束谈话:“夜晚风大,公主若不然回去休息吧。”
阿若兰望着天空:“我们一起看看今晚的星星美不美。”
事已至此,萧明月如何能驳,她只好说:“那我就陪公主多坐一会。”
西海开始起风,有流沙发出细碎的声音。
虫鸣起伏,星汉灿烂。
“明月,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