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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聿前去见阿尔赫烈的时候,先是把乌格戏弄汉女的事情告知,又把乌格在长安的罪行细数一遍,最后叹口气道:“果真是蛮夷。”
阿尔赫烈斜身倚靠在窗边,手里握着一壶酒,他看着山清水秀的美景说道:“有些人,若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就罢了,见着了,定是要疯狂的。偌大尚林降不住乌格,只能怪他们无用。”说罢回过头来,“别管他,外面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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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州的人果然潜入了长安,他们先前刺杀汉帝未成,定会来报复我们。”
“我既能杀西夜王,又何惧一帮散兵。”
“我还听闻西夜州的亲匈派拥立了长子为新王,可自主派却另拥他主,那老王膝下不就一子吗?自主派拥立的是谁呢?”
阿尔赫烈抬臂将壶中酒饮下,随后说:“西夜王不止一子。六年前西夜州内部斗争,亲匈派扶持长子,追杀幼子于深崖。但至今为止,他们都没有找到幼子的尸骨,若幼子还活着,他今年应该有十六岁了。”
“将军猜测那幼子还活着?”
“不排除这种可能。”
阿聿点点头:“若是自主派寻到了幼子,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这西夜州与月灵州,我们总得把握住一个。”说到这,他微叹口气,“那月灵州的神女,会和我们一道回西境吗?”
听到此处才有一件欢愉之事。
阿尔赫烈勾了勾唇,一双清眸隐着深意:“她若不回家,该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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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之前,长安皇宫一道旨意,将镇北侯府的陆灏、陆姩宣至长安。
府内,镇北侯陆义送别了几位同袍,他已经连续多日于家中“被迫”宴客。众人皆知他膝下二子二女,嫡子陆灏与嫡女陆姩安身楚郡,庶子陆行之与庶女陆音吾长于长安,圣上感念镇北侯辛劳,特地将楚郡二子召回,让阖家团聚。
同袍贺喜,好友关怀,但他们也并非瞧不出深意,镇北侯的嫡子嫡女重回身畔,要么是犯了过错,要么就是即将委以重用。旁人多猜疑,唯镇北侯自个儿心中清明。
庶子陆行之先头在廷尉府任吏员,后来调入北军中垒校尉麾下,眼下又听说皇宫卫尉大有招贤之意。庶子都这般动荡,更遑论嫡子陆灏。
陆行之心思细腻,手脚麻利,替父送客之后便去寻陆灏。兄弟二人打小便相处不多,离别经年再见,也确实生疏。
陆行之在陆灏面前表现得十分主动,他要将自己的院子让出来,谁知却得了陆灏的两声讥讽。
陆灏回府后暂居棠雪院,那是生母在世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