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除了子宫的女人。”斯黛拉回答,“这两年第三区流行起了子宫腺肌病,去年全区切除子宫的育龄女性比前年上升了5个百分点,但我从来没有看到一家媒体聊这个,所以我决定自己搞一个专题。”
“有趣……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的?”维克多利娅问。
“你是想问我的灵感来源吗?”斯黛拉微微一笑,“我去年刚做了绝育手术,认识了不少同样做过这个手术的朋友。”
一直没有开口的尤加利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什么手术?”
“绝育手术,”斯黛拉重复了一遍,“女性绝育术。”
“哦哦,”尤加利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您也患了那个……腺肌病,所以——”
“没有,我做子宫切除是因为我实在是受够了来月经,所以就切了。”斯黛拉看向维克多利娅,“我现在每个月的有效工作时长都快翻倍了你知道吗?我切完以后才意识到每月一次的流血对我影响有多大——”
餐桌另一头,尤加利在震惊之中失语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开口:“……仅仅只是因为月经吗?”
“……哦?”斯黛拉皱起了眉头,“‘仅仅’?‘仅仅’是什么意思?您觉得我每个月都要忍受一个半星期的生产力低谷还不够,我得承受更多痛苦才合理是吗?”
“没有,就是……”尤加利微微张口,“但……您不会担心以后想要一个孩子吗?”
“天哪!”斯黛拉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跟你们水银针在一起不用解释这些了!”
“她不是水银针,”赫斯塔解释道,“她是我的朋友,从十四区来这边看工作机会的。”
斯黛拉陷入了片刻的茫然,而后恍然大悟,她看向尤加利,神情又恢复了严肃:“……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时候会变得有点没耐心……但我没有恶意,请原谅我。”
“没事。”尤加利的两只手放在了桌面上,“我也没有恶意,只是真的很好奇,如果您愿意谈谈做……呃,子宫切除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