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野花长得都非常矮,一点也不起眼,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刻意去闻的话很难察觉出来。
“有毒!”
楼长老心头一震,虽然他叫不出这野花的名字,但这股微不可闻的清香像极了某种带着剧毒的迷香。
随即,他又注意到身前一直在转动的气旋,立刻就想明白了。
“原来如此!”
这些毫不起眼的野花带着剧毒,而这里的阵法将山风聚而不散,通过这种手段将毒香控制在这周围。
一旦有人靠近这里,在事先不知道的情况下,就会吸入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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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有人不中招!
因为来到这里之后,几乎所有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阵法上,谁能想到真正的杀招其实是那些毫不起眼的野花。
楼长老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经验何其老道,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隐藏的杀招,所以也吸入了大量的毒香。
“将阵法与剧毒结合在一块儿,真是好歹毒的手法!”
说话这话,楼长老身体一软,跟其他六名法王一样瘫倒在地。
须臾,几人全都昏迷不醒。
又过了一会儿,洼地周围的林子中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
几条藤蔓从林子中钻出,如灵蛇一般精准地绕住楼长老几人的脚踝,而后将他们全都拖入了林中。
这些藤蔓拖着这些人穿过林子,最终停在山腰的某处。
在这处山腰上长满了藤蔓,每一根都有成人拇指粗细。
有几根藤蔓上缠绕着人,正是先前闯入这里的四名法王以及后来中了招的两名法王,全都被吊在了半空,双目紧闭,昏迷不醒。
才被拖拽过来的楼长老等人也没能逃过这个下场,被提溜到半空,全身上下都被藤蔓捆的死死的。
就在这时,长在山腰的那些藤蔓被从里面一把掀开,走出一名青年。
他二十四五岁,五官端正,俊朗的脸上却是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一袭白色长袍上血迹斑斑,不是李祥还能有谁?
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人,一身白色道袍,袖子和胸前被油污染成了黑色,散乱的头发上带着一顶五岳冠,个子不高,身材有些偏胖,脸部又圆又肥,泛着红光,像三十来岁,又像四十多岁。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白云观的那位道长白正常。
原来在这处山腰有个山洞,就隐藏在那些藤蔓的后面。
李祥看着全都被吊起来的楼长老等人,讥讽道:“法王、长老,大宗师?武王?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啊!还不是落到了我这只蝼蚁的手里?”
他脸色渐渐变的扭曲起来,手里突然多出一柄短剑。
“大人物?我让你大人物!”
他一步跃起,举起短剑一把扎入一名法王的心口。
戳心窝子的痛当场让这名法王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的李祥拿着短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大量的鲜血从心脏中喷出,就像喷泉涌上来一样,他清晰地感知到有股力量在快速地抽离体内,那是生命力。
他目光中流露出无比惊骇的神色,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调动不了真元,就要张口大喊。
“死!!”
李祥咬牙切齿,手里的短剑一阵搅动,将这名法王的心脏搅碎。
他终究没能喊出来,生命便走到了终点,到死嘴巴还张开着。
一剑杀了一名法王之后,李祥并未就此收手,继续宰杀其他人。
是的!
宰杀!
他真的就像屠夫一样,每一剑都扎进了对方的心脏,一击就了断对方的性命。
“大人物!呵呵!死!”
“都给老子去死吧!去死!”
……
看着李祥像疯魔了一样,白正常张了张嘴,又慢慢地闭上了。
他当然清楚李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只剩下他一人了,爹娘与发妻都被楼外楼的人杀了。
如此深仇大恨怎能不报?
为了报仇,他假意屈服,转投到敌人的麾下,每日像条狗一样的活着。
他心里面埋着太多的仇恨了,也埋着太多的辛酸和痛苦,如果不把这些发泄出来,他早晚会变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