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八人刚走了十来里路,就已经碰到了三四个村子。
又行了十几里,前方出现了一座“城”。
“那就是右卫县城?好像也不是很大嘛,比咱们南离还要小。”尹博骑在马上“瓮声瓮气”地说道。
短短几日,他个子又变高了,脸也变的更黑了,黑里透红。
这一路上有王诚指导,又有丹药相助,尹博已经彻底突破气血小成,再往下修行下去,就是气血大成。
“那不是右卫县城,应该只是个镇子。县城是有城墙的,镇没有。”刘庆生道。
“只是个镇子?俺滴娘嘞!这个镇子比咱们南离县城小不了多少,还有这么大的镇子?”尹博惊叹道。
吴飞龙这时插话:“大周人口六万万,越是往内地去,人口越多。不少县人口已经超过了百万,据说京都人口已经超过了二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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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博生于边境,自然体会不到内地人口的众多,如今听了吴飞龙一席话后,他愈发地想早点赶往京都。
“两百多万人生活在京都,那还不得把京都挤爆了?”
“京都,我大周的中心,有着上千年的历史,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直接飞过去看看,那是何等宏伟的一座城!”
……
刘子翔、王辰宇几人也是心生向往,都想立刻飞到京都。
“都想什么呢?咱们现在连湟州都没出去,就想着那万里之外的京都?”吴飞龙给几个“乡下人”泼了一盆冷水。
尹博几人果然蔫了,一句话不说。
王诚笑了笑,道:“好了!咱们在湟州再待一天,今夜恐怕是到不了县城了,就在这个镇子歇息一晚吧。”
随后,一行人来到了镇子。
镇前立着一块两三米高石碑,上面刻着“柳阳镇”。
“原来这里就是柳阳镇!”刘庆生盯着石碑忽然叹道。
“先生知道此地?”王诚有些意外。
刘庆生只有十来年是生活在湟州的,后面将近二十年都是在夏国控制的箕县,二十年前的事恐怕早就忘了差不多。
刘庆生点了点头,道:“大人可听说过平西侯?”
王诚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是大周的哪位侯爷,摇了摇头。
“大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那位平西侯已经战死沙场。”刘庆生道。
王诚皱着眉头看向石碑,道:“莫非那位平西侯跟这柳阳镇有关?”
“不错!”
刘庆生点了点头,道:“那位平西侯的大名便叫柳阳,这座镇子就是以他命名。”
能以一个人的姓名命名一个地方,王诚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有大功于国的,否则不会让本地人这么去纪念他。
“平西侯起于微末,他出生之时正逢天下动荡,列国频频征伐大周,大周丢失了大量的国土,大周男儿无不愤慨,纷纷投入军中,平西侯也是在那个时候进入军中。”
刘庆生目光深邃,似是穿越到那段历史当中,道:“入伍前十年,平西侯与大部分士卒一样,只是做了一名队率。第十二年,他终于在武平保卫战中,仅靠五百敢战之士,硬是拖住夏人一营的人马,最后等到大军回援,保住了武平郡。凭此大功,平西侯被提拔为军司马。”
“入伍第十五年,平西侯再立新功,升为校尉;第二十年,擢升为中郎将;第二十五年,平西侯四十五岁,升为鹰扬将军,独领一军,镇守武平郡。第三十年,五国伐周,夏人出动十五万人马攻打湟州,平西侯死战不退,最后不敌夏人,力竭而亡。”
几人听着他将平西侯柳阳的事娓娓道来,思绪全都沉浸到故事当中。
刘庆生突然一改语调,愤慨道:“可就是这么一位为国为民、立功无数的将军,生前竟然没能封侯,还是死后被追封为平西侯。”
“立了那么多功,死后才追封的侯爵,这确实不应该!”
“先王也太抠门了,为他们家出生入死,到头来连个侯爵也舍不得!”
“还好咱们遇到的是当今天子,他在军中待过,知道咱们当兵的不易。”
……
吴飞龙几人都替平西侯鸣不平。
“先生为何对平西侯了解这么深?”王诚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