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张州,张州等不及!”
“救柳州!”
“救张州!”
……
两方人马都想刘尚强先出兵救他们一方,喊着喊着就吵了起来。
“你们张州城离这儿有五六十里地,我们柳州只有四十里,当然是先就救我们柳州!”
“柳州已经被攻破了,现在去也是浪费时间,我们张州的弟兄已经等不及了!”
“我呸!你们那些弟兄死了活该!谁叫你们有眼无珠,跟错了人?”
“入你娘!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家都被人夺了,还好意思在这儿乱吠?”
“干你娘的!老子打死你!”
“哈!老子先他娘的打死你!”
……
都是当兵的,又是年轻小伙,一个个血气方刚,骂着骂着不可避免地发生肢体冲突,两方人马立刻打了起来。
“砰!”
“杀!”
“操!”
……
两方人马越打越激烈,拳脚乱飞,击打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刘尚强站在城头上,手脚一边比划着,一边伸头朝下面喊:“不能打!不能打啊!”
然而,喊着喊着就没有声音了,嘴角渐渐露出一缕笑意。
站在一旁的守城将军李四海道:“大人!要不要出手把他们分开?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刘尚强回头看了他一眼,咧嘴说道:“为什么要分开?”
李四海一怔,道:“大人的意思是?”
刘尚强冷笑:“哼!柳州失陷,张州的李林反了,这两边我谁也救不了,全死了最好,也省得本官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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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不救了?”
李四海脸色变幻,刘尚强的反应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让这两方人马在这儿打生打死,他在坐山观虎斗,这就过分了。
他还是劝道:“大人,属下觉得还是把下面的人分开好,这事要是传出去,对大人您很不利!”
“那也比让手下的人送死强!”
刘尚强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柳州、张州很容易救下来?那位破虏将军王诚杀了我们多少人?现在连柳州、张州都落入他手里,咱们能守住氐州就是大功一件。”
“大人的意思是,那位王将军会攻打咱们氐州?”李四海惊道。
见刘尚强不置可否,李四海没有多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氐州城坚兵多,城下又有护城河,而东面就是灵州城,相距不到三十里。氐州有事,灵州的骑兵一炷香时间就能赶过来,所以他们只需坚守一炷香,就能等到灵州的守军,到时两面夹击,王诚想逃都来不及。
况且,灵州附近布置了不少暗哨,真要有大军来袭,他们会很快收到,到时提前做好防御就行。
李四海偷偷瞄了一眼刘尚强,这位刘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
可惜了他一身的武力,跟着这么一个大人,他这辈子都没希望升职了。
此时,两方人马已经从城外一直打到了护城河边,又从护城河边打到了城门。
“轰!”
突然,一道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整座城墙仿佛都在颤抖。
刘尚强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声音?”
李四海朝下看了看,道:“好像是城门那儿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