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字文同,号元山,四川潼川州遂宁县人,明代学者、官员。历河南按察司佥事、贵州提学副使、右副佥都御史,巡抚湖广。世宗亲信,眷顾隆异,虽辅臣不敢望,有《大礼集议》等。
席书,授职郯城知县,后来进入朝中当工部主事,又改任户部主事,升员外郎。云南地区发生严重地震,孝宗命侍郎樊莹到云南巡视,樊莹上疏奏请罢黜云南地方官300多人。席书不同意这种做法,便上疏说:“灾异是由朝廷引起的,而不是由云南引起的,就像一个人当受了内伤之后,四肢才出现病状。朝廷就像一个人的元气,而云南也就是四肢。怎么能舍弃发病的根源不管而去治疗四肢那表面现象呢?当今,内府供应比往年多了好几倍,朝廷中有数干名只领俸禄不干事的冗官,还有数万名校尉需要供给,供焚香祈祷的寺院不停地修建花费大量人力和物力,宫廷内专督江南织造的内织染局催促频繁加重了百姓的负担,朝廷在赏赐方面的用度超出了应有数目;皇上的亲戚强夺民田,皇上身边的宦官经常被派遣骚扰百姓;大狱中的囚犯在事先拟好的诏词面前不敢争辩,刑官也不敢为其申冤;贤能的大臣没有被起用,言官因为上谏言被罢还没有恢复;选任官吏,提拔官吏的制度已被破坏。出现灾异是上天示警,这一警报偶然出现在云南,却想用罢黜远方官吏的办法来消除,这是什么道理呢?樊莹的职责是巡察,他不能弹劾那些致使国家出现灾异的人和事,却只考察罢免了云南的官吏,这正是舍弃了根本去治疗表面啊。希望皇上能根据臣所指出的弊政,一条一条进行革除。其他应该革除的弊政,应该推行的大政,请皇上命令有关部门呈报上来,再予以兴革。”然而这些切中时弊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用。
武宗时期,席书先后担任过河南佥事、贵州提学副使,当时王守仁被贬任龙场驿丞,席书选取州县子弟,请守仁教育他们,由此这个地方的年青人才懂得爱好学问,经几次升迁,他又做了福建左布政使。宁王宸濠造反时,他紧急召募了二万士兵前往讨伐,到江西时反贼已被平定,他于是返回去了,不久,以右副都御史的名义前往巡抚湖广。
世宗的父亲兴献王是孝宗的弟弟。孝宗死由其子武宗即位,武宗无子,死后,内阁首辅和慈寿皇太后经协商召兴献王的长子、武宗的亲叔伯弟弟朱厚熄继承皇帝位,即世宗。世宗即位不久,就谕令礼部,集议他父亲兴献王的尊称。席书此时还在湖广,看到朝廷讨论“大礼”,尚没有定论,他揣摩世宗向着张璁、霍韬一边,就提出自己的意见:“过去宋英宗作为濮王的第十三个儿子过继给宋仁宗当了太子,现今皇上是以兴献王长子的身份入宫来继承王位。英宗的过继在仁宗当政期间,而皇上即位是在武宗逝世之后。议论的人以为陛下继承武宗的王位,但仍然是兴献帝的儿子,应另为兴献帝立庙祭祀。张璁、霍韬的意见是无可非议的。但是最尊贵的皇帝不能有两个。陛下对武宗说来亲戚关系是兄弟,等级名分却是君臣。既然把孝宗供奉为宗庙中的神主,还能有别的什么称号吗?对亲生父亲,称为“皇考兴献王”,这是千秋万代不可改变的经典。礼臣再三坚持己意上奏,并没有错。但是礼应以人情为根基,陛下作为尊贵的天子,亲生父母假如没有尊称又怎么行呢?所以尊崇亲生父母为帝、后,告慰双亲,这是不可抑制的感情。另外在宫廷中间为兴献王立庙,逢年过节祭祀过太庙以后,仍旧用天子之礼在宫廷中祭祀兴献王,这或许是处理这个问题的一种方式吧。”这篇奏议递上后,世宗诏令布告全国,对兴献王的尊称也终于确定下来了。
席书认为“大礼”告成,应该采取措施满足一下天下百姓的希望,于是列举了十二条刷新政治的建议递呈上去,世宗以赞赏的口吻做了批复。大同发生兵变,杀死了巡抚张文锦,毁坏了总兵官江桓的大印,从监狱中放出原先的将领朱振,让他代替江桓。世宗迁就叛乱士兵,就此任命朱振做总兵官,指示礼部铸造新印。席书坚持反对意见,与内阁大臣发生冲突。当时的阁员是费宏、石王缶、贾泳。席书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