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村的村民们帮着连叔处理完梨花的后事,又将丁勇的爹娘从宋家村赶走。

虽然对梨花生出歹意的人是丁勇,但丁勇的爹娘在公堂上说出假供词也是真事,官府念在他们二人上了年纪,并未受刑关押,村民们却容不下他们。

一段时日里,村民们茶余饭后谈论的都是梨花的事。

或贬或褒,一条原本鲜活的生命,只是成了人们口中的谈资。

梨花爹不想再住在原先的地方,便搬去地里的茅草屋,孤身一人显得凄凉。

几日后,郭氏从矿山回来。

纵然勉强控制,郭氏眉梢的喜意还是藏不住。

郭氏回家后,就进屋将她从矿山拿到的好处给了宋北忧。

“儿啊,你看,这可是二百两的银票。”

比起郭氏的满脸喜意,宋北忧的脸色就要难看许多。

“大哥他,当真出事了吗?”

郭氏板着脸道:“你管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你亲大哥?我去矿山问过了,八成是压在下面了,估摸着活不成,矿场那边才愿意给我二百两的银票作为安抚。说是让先回家等消息,明眼人都明白,这是啥意思。不只是我,其他人家里赶过去的亲人也一样,都是二百两的银票打发。”

宋北忧将银票收下,“知道了,这段时日你先莫要出门,若遇到非出门不可,你也表现得难过些。他名义上还是我大哥,就算你先前如何待他,他如今出事,你也不该半点伤心也无。”

“知道了知道了。”郭氏轻轻拍了下宋北忧的后背,换来的却是宋北忧的一阵龇牙咧嘴。

郭氏担忧地问:“儿啊,你这是咋了?”

楚瑶听到动静走进来,扶着宋北忧躺下,抽抽搭搭道:“婶子有所不知,是楚暖暖犯了事,北忧哥主动站出来,替她受了二十大板。”

郭氏眼前一黑,忙喊道:“小蝶死哪儿去了?还不快过来给主子涂药!”

楚瑶低声提醒:“小蝶在孩子们的糕点里下毒,本想将她发卖,可谁知她竟然连夜逃走了。”

“逃走了?”郭氏说话的声音更大了几分,“她走的时候可有偷走我家中财物?”

“这倒没有,她应当只是不想被发卖,才逃走的。”

郭氏捂着心口,想着小蝶也是掏钱买回来的,就问:“报官了吗?”

宋北忧心里烦躁,道:“娘就别想着小蝶了,不过是个二两银子买回来的贱婢,跑了就跑了。逃奴而已,她以后的日子不见得会比发卖后过得好,就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