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南的事情传到上京还没有半月,摄政王便着急的整军出征,可见砾南的事情很是棘手才对。
这才没有时间传信过来,而她们姑娘不同上京其他世家贵女一般,在起伏不定的上京城已经遇到了太多的危险,这下子好不容易能和摄政王在一处,亲事也都定下了,这时候叫摄政王领军出征,说出来岂不是又让姑娘心寒?
红叶瞧着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道,“姑娘若是此时下山,再找一辆车程快的马车,说不准还能在城门处和王爷见上一面...”
她盯着外头从树枝上打了个转儿飘下来的枫叶,慢慢的垂下眼睛,轻声道,“不必了...”
他是王爷,是将军,以后是皇帝,如今大历朝的重担都落在他的肩上,自己若是能帮他什么就好了。既然此时帮不了,就不必去城门叫他分心了。
她今日睁眼瞧着他离开,又独自看着外头的霜寒好长时间,这会子上下眼皮子止不住的打架,怎么着,都要先打个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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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方才出来,照在城外将士的半身铠甲上,整个,都泛着冰冷的光,手中的银枪刀剑带着秋日的霜寒,同一个个立在城门外,站在军队中的士兵一般,面上带着肃穆,等着出征的号令。
城门外头的支着两排战鼓,“轰”的一声,鼓声阵阵,穿着露袖短打的壮汉拱起胳膊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狠命的敲在战鼓上,轰轰轰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直将天上成行的乌鸦震散了去。
宁容璋同李淮泽和纪元正立在军前,三人身上均是铠甲披衣,胯下战马威风凌凌,时不时的甩着马尾。
精锻的长剑从剑鞘之中抽出,带着一声铿锵的刀鸣声,黑色剑纹从剑柄贯穿整个剑身,直抵泛着冷光的剑尖。
“众将士听令!出征!!”
战鼓声阵阵,马蹄声突鸣。
扬起一地的灰尘。
城门上方,有人带狐白色斗篷站出来,远眺那已经远去的,再也瞧不见的身影。
城楼上风大,红叶立在她身侧,能感受到穿过城楼的呼呼冷风,只刮的人脸疼,“姑娘,楼上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卫徵也在一旁附和道,“红叶说的对,阿璋已经走了,咱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卫徵又是被留下来的这一个,从前是,现在也是。纪家和李家的两个将军都跟上去了战场,只有他这么一个人被宁容璋以“体弱”的名义留了下来。
说的好听一点,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