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京都里的谁都好,千万不要惹着那城阳侯世子。
那就是一个疯子!
京都里头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城阳侯得知此事又发了一通火气,将人拘在家中,几个护院守在院子里头,那城阳侯显然是气得不轻。
“好啊你,卫徵,你长能耐了!居然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家的公子?!这世上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城阳侯夺过来短鞭,狠狠抽了几声,割裂空气的断空声惊乍的响了几声。
这短鞭的韧性极好,城阳侯上下几代传下来,这鞭子下面不知教训过多少险些走上歪路的子弟,助他们拨乱反正,得以成材。
程柳假惺惺的上前阻拦,道,“老爷,您生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呀?纵然是徵哥儿做的不对,那也不应该请来家法呐!”
城阳侯显然是气坏了,道,“夫人你先回避,这逆子在不教训只怕要在京都闯出更大的祸事!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于他!”
一个眼神落下去,几个家丁上前就要捉人,卫徵轻飘飘的立在一侧,略显宽大的绿袍遮住他有些瘦弱的身形,手握成拳,抵着唇角虚虚咳了几声。
面上不经意之间带着苦笑,卫徵又笑,“等等,城阳侯就不问问我为何出手教训那王平?”
城阳侯气急败坏,脸上带着怒容,“这还用得着问么?自然是你惯会惹事生非,既然你敢做,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卫徵轻轻摇头,“城阳侯呐城阳侯,你还真是愈加自大自负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卫徵的面皮似乎越来越苍白,甚至接近于透明,显得唇色越发的浓厚,好似下一刻就能轻飘飘的飞升上仙一般。
“咳咳——咳咳咳!!”
一阵短促的咳喘声乍响在众人耳畔,不等那几个家仆动手,卫徵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来。
众人皆惊诧。
城阳侯拿鞭子指着他,道,“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卫徵撑着身子,带血的唇角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