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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离开县府的苏祁安、谢苍二人,骑着马一路飞奔,期间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哪怕出了县城,在官道上,也没有任何埋伏,就这样十分顺利的离开了晋西县城,而后很快和苏勇、童战的大部分汇合。
看着二人平安归来,苏勇、童战悬着的心也是放下。
苏祁安在离去前,和他们嘱咐过,如果半个时辰内没有任何动静,或者传出他二人有过夜打算,不用犹豫,按照原计划,命令大军冲锋就行。
好在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二人毫发无损的和直属队的人平安归来。
与大部队汇合,谢苍勒着马绳,目光遥遥的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热闹集市,不由感叹着。
“谁能想到,这晋州的安居乐业,竟然是建立在被囚禁的众多百姓,吸取他们血,造就的繁荣,难怪苏兄始终不信任晋王,就这执政政策,的确有够混蛋的。”
“苏兄,我有一事不解,既然我们碰到了这事,你也说了,只要军队开拔,几个冲锋,解救这些囚禁的百姓,不过易如反掌,为何我们要置之不理呢。”
“就算怕得罪晋王,那我们退一步,直接上报陛下,让陛下派出调查团,我想一定能够解救这些受苦受难的晋州百姓,到时候晋王所谓的贤明,绝对会毁于一旦,这不是扳倒晋王的最好机会吗?”
看着谢苍脸上露出的不解,苏祁安摇头,轻声道。
“一声令下冲锋很容易,解救这些被囚禁的百姓,也很简单,但谢兄是否考虑,在晋州,像这样被囚禁的百姓有多少?这沿途七县我们能救过来,如果扩大整个晋州,光靠我们这点人,真的能够全部救过来吗。”
“郭开没有阻拦我们,并非忌惮我们的身份,而是忌惮我会大闹,他担负不起责,北部七县,这还只是一郡,郭开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扩大整个晋州,无异于和他彻底撕破脸皮,以他的性子,恐怕会不顾一切的调兵,围剿我等,和晋州兵作战,这可不是我们的本意。”
“当然,如果真要和晋州兵作战,我们也不怕,我也有信心能够击败他们,但别忘了,这里可是晋州啊,晋王的封地。”
“晋州这么多年不乱,还敢公开告知我们他执政的手段,说明他早就有应对的方法,就算我们将解救了这些被圈养的百姓,我想他们也不会选择反抗,更不会向朝廷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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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解救了这些平民,但别忘了,无形间损害了生活在城内富足百姓的利益,这些人当中,可不止有世家、权贵,还有很多普通人。”
“一旦挑动,县城内的百姓,多半会和我们拼命,而且最关键一点,想想看,为什么这些被囚禁圈养的百姓,愿意被他们吸血,一点都不反抗?”
谢苍目光闪动,似乎意识到什么,他轻声道。
“苏兄的意思是说,那些时不时被抽中入城,享受好日子的百姓平民晚辈?”
苏祁安点头,“没错,无论上到高官权贵,下到贩夫走卒,他们的上位也好,被迫造反也罢,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日子过的更好,得到的越多,而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家后辈。”
“而控制了这些造反的后辈们,任何事情做起来都得三思而行,无论是当初的西州牧,又还是之前的东州牧,他们能够主政一方,无不都是控制了这些权贵的后辈。”
“只要拿捏了这些后辈,等同拿捏他们的命脉,这也是他们甘愿被人囚禁,被吸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