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利息又极高,期限还短,若是不能及时还上,利滚利极为吓人,他从未想过找钱庄。
原本他就不想问家里要钱,准备先找容慎借些银子,租个小院儿暂住,以后再用俸禄慢慢还。
杨忠找了个借口,想让他安心,“争儿如今不再是庶民,已能庇护我们,又有何人能欺了我去?”
他越不直言,杨争流越担心,“孙儿只是个从六品,若是在穷乡僻壤倒能庇护一些,可这是盛京。”
盛京城里天潢贵胄,达官贵人真真是多如牛毛,区区从六品压根算不得什么,谁会给他面子?
“盛京贵人是多,可我们在乡下。”杨忠心虚道,“总之争儿莫要担心,放心用这些银钱。”
杨争流不依不饶,“不行,孙儿必须知晓银钱的来处,否则孙儿不仅不会用,还会请父亲回来。”
“争儿,你这是在逼我。”杨忠不想让杨义回来,将事情闹大,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请祖父恕孙儿不孝,孙儿需得对祖父负责。”杨争流态度很坚决,不想让杨忠背上债务。
“哎……”杨忠很无奈,“你的性子我很清楚,今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你定不会罢休。”
“多谢祖父的理解。”杨争流轻舒了口气,若杨忠这钱真是借来的,他立马就去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