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韬也赞同,“这的确是,护卫职责有限,基本没什么升迁的空间,自是比不得六部官员。”
墨淑华又道:“父亲当初科举入仕,这么多年也只是个员外郎,丁忧结束后还未必能官复原职。”
墨韬听得这话越发不高兴,她这分明是在嫌弃他官小,但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她并没说错。
他声音冷了些,“你来找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只要巴结好御王,以后便能平步青云么?”
“父亲既知晓,那女儿便不多言。”墨淑华道,“只求父亲能上点心,莫要青天白日只会睡觉。”
她一心想为薛氏报仇雪恨,可墨连华薄情,并无那心思,墨韬又烂泥扶不上墙,她只能提点。
“你这说的什么话?”墨韫怒道,“我若总往御王府跑,他们会怎么想?岂不是适得其反?”
“我也没让你总去御王府,只是让你白日少睡些,若是传了出去,对你日后的仕途不利。”
墨淑华既已无望嫁个好人家,便只能指望着父兄,他们有了大好前途,才能给她荫庇。
墨韬恼羞成怒,“我丁忧不得宴饮,无法约同僚叙旧,也不能玩乐,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读书破万卷。”墨淑华劝他,“父亲本就是读书人,多看些书总会有用,怎么也比睡觉好。”
“我又不是学子,况且我当年也是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入了仕,可不想再活回去了。”
墨韬本身就比较懒惰,压根不想努力,这也是墨韫后来不愿帮他的原因,感觉帮了也没用。
“父亲若想丁忧结束坐冷板凳,一辈子当个小官,甚至是犯错被罢免,那便继续睡去吧。”
墨淑华对他失望透顶,愤然起身,一个字都不想再劝,只恨自己为何是女子,做什么都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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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府。
容慎刚刚从吏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