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华面色一沉,露出些怒意,“妾身与祁王清清白白,从未有过逾矩之举,还请大皇兄慎言。”

楚玄怀反倒笑了起来,“本王并未说你们有染,而是老六确实曾向父皇请旨赐婚,只是父皇未允。”

“殿下,月儿不懂。”沈曦月配合他,“御王妃这般好,祁王又是芝兰玉树,陛下为何不允?”

楚玄怀道:“自是陛下看重老六,生怕委屈了他,想要为他找一个家世更好的女子为正妃。”

沈曦月又问,“墨大人乃正二品的户部尚书,这家世还不够么?再往上可就是正一品的丞相了。”

楚玄怀耐心的解释,“墨韫虽有官职,却无根基,又如何比得上镇国将军府?不信你且瞧瞧现在。”

“好像是呢,墨大人如今丁忧辞官,便什么都没了。”沈曦月娇笑,“不愧是陛下,考虑的真周到。”

“父皇不是考虑周到,是厚此薄彼。”楚玄怀道,“彼时老五残了,父皇便将看不上的女子赐婚给他。”

沈曦月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陛下是真宠祁王,毕竟从小养在身边,不像御王年少便离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墨昭华插不上话,也没打算说什么,只想听听他们到底想做甚。

起初她以为楚玄怀是想离间他们夫妻与楚玄寒,听到后面才明白,原来是将祸水往文宗帝引。

她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他们说这么多,殊不知她早已知晓文宗帝的心思,又何须他们费心。

楚玄怀见她始终没有反应,便适可而止,免得言多必失,然后朝外面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宫人会意的转身离去,不久后便走了进来禀告,命妇已离去,他们现可去正殿拜见纯惠贵妃。

墨昭华与楚玄怀他们一起移步正殿,便见纯惠贵妃高高在上的坐着,手里端着杯茶正在品。

“臣妾墨氏拜见慧母妃,愿慧母妃安好。”纯惠贵妃不是皇后,墨昭华便不自称“臣媳”。

纯惠贵妃放下茶杯,“御王妃有心了,每月都来问安,不像晋王妃,只有年节宫宴方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