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牢房的窗户吹进来,带来了一阵寒意,可这寒意丝毫无法减轻霍渊现在所收到的痛苦煎熬。
他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蜷缩成一团,试图抵抗这种蚀骨的折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薛阿肆站在距离霍渊几丈远的地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和她一起来的洛越推了薛阿肆一下:“不是来送药的吗?你这是做什么?心疼了?”、
“真心疼,我就不会来给他送药,这可不是好东西。”薛阿肆这次的脚步没有停留,她慢慢地走到霍渊的牢房前面,“霍渊,疼吗?我给你药好不好?”
“小荷?”霍渊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又忍不住向薛阿肆爬去,“你是来看我的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霍渊顾连忙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想让自己多少看起来干净一些,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洗澡了,怕身上有味道会熏着心上人。
这都爬了几步了,又往后退去。
“霍渊,我要走了。”薛阿肆把手里的一个药瓶递给他,“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瓶药了,你省着点吃,毕竟噬骨蚀心太痛苦了。”
霍渊没有上前去拿药瓶,而是就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薛阿肆。
看着她的眼神再无自己,看着她走得决绝,看着她的背影不再为自己做任何地停留。
“呵!”霍渊看着薛阿肆离开天牢以后,快步上前拿过那瓶药,仰头就把一整瓶药全部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