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越这番轻描淡写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般在陈济耀耳边炸响,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对方压根儿就没想一箭取自己性命,其真正目的竟然是要让自己落得个“断子绝孙”的凄惨下场!
想到此处,陈济耀不禁浑身颤抖起来,心中隐隐泛起了阵阵后怕。
陈济耀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道:“你们如此对本太子,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们吗?”
薛阿肆听了这话,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太子殿下,我们既然敢来,就肯定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都受伤这么久了,可有护卫进来护驾吗?而且连个太医都没有来,你还真是心大。”
皇帝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点,他的眼神在霍渊和这两个女子身上转了一圈后道:“洛家女,你手里的证据朕收了,你且回去听信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两个女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霍渊这个手握重兵的人更危险。
说完,皇帝便让身边内侍去拿薛阿肆手里的那叠纸。
内侍虽然心里不太愿意,可是他既不能抗旨,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向薛阿肆她们靠近。
一步两步三步,渐渐靠近,内侍没看见洛越再次拉弓,心下倒是放松了不少。
就在距离薛阿肆不到半步之遥,抬手就能拿到“证据”的时候,薛阿肆的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