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新略感惊讶,虽说许德海告过来的可能性确实是有,但是谢义新并不觉得许德海真的敢过来,难不成他有什么倚仗?想到这里,谢义新心里一沉,似乎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孙长河接下来的话稍稍平复了一下他的心情: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别人说的,你别瞎想。我提起这件事,不是为了责怪你,我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你这次这么坚决地判罚消极比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判罚。”
“坚决?必须要坚决!怎么,让我给个判罚还要抠抠搜搜,犹犹豫豫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这么坚决,是不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证据?那实在是太充足了!现场的摄像头不说,我还有秦阳的一封亲笔信,详细记录了当时比赛的过程。怎么,你需要这些?”
“不是,我只是确认一下,避免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麻烦,有什么麻烦!没有证据又怎样?难不成因为消极比赛难以判定,所以就任由这些选手胡作非为?”
“前几年全国团体锦标赛上,不也是有一次消极比赛的案例吗?当时的比赛在副台,没有录像,事后多方论证,不还是确认了事实?”
“但这是全国性的比赛,那要是地方性的比赛呢?有多方论证的机会吗?如果没有,岂不就是对这些选手的纵容?”
“我跟你说老孙,对待这种选手,就应该雷霆出击,当场给到他们处罚,震慑他们。要不然,他们就会以没有证据为由,以后继续藐视规则,藐视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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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义新站起身来,措辞激烈地对着孙长河说道。如果凌志在这里,便会发现,眼前的谢义新,跟在俱乐部时候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在俱乐部的时候,即便是对秦阳说话,谢义新也没有如此激动过。
“好啦好啦,老谢,你冲我发什么脾气?你消消气儿,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专门问我这个事儿,无非就是怕担责任么?你放心,我是主裁,出了问题,我全权负责。”
“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吗?行了行了,我相信你在这件事上的处理,如果出了问题,我跟你一起负责。不说这个了,翻篇翻篇,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孙长河赶忙转移了话题,同时心中也略微有些无奈。
以前的谢义新执裁还是很柔和的,但是近几年却越来越严厉。虽说这对于比赛来说是好事,但对于谢义新自己来讲,孙长河很担心他精神方面绷得太紧,到未来某一天会出问题。
看来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吧。
“什么事?”
谢义新的问话拉回了孙长河的思绪。
“是这样,前段时间华夏台协下发了一则文件,批复了我们申请建立广府斯.诺克学院的请求。”
“真的?这倒是个好消息。”
“是啊,所以我今天请你来,主要是为了商议一下,学院初期的细则以及配套设施的采购问题......”
......
回到东城市青少年台球训练基地,时雨露在接受了众人的热烈祝贺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跟教练打起了电话:
“喂?教练,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拿到冠军了唉。”
“看见了!新闻早就发出来了,恭喜你啊,这下子你可算在圈儿内出名了,我这个当教练的脸上也有光啊,哈哈。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业余比赛而已,你也别太当回事儿啊。”
“嘁,你就不能多夸我几句么?人家刚夺冠,你就让人家别太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