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言出必行,言出必践,真叫人心服口服。沈家能有今日之封,全是都督成全,都督对沈家有再造之恩,请受沈志祥一拜!”
沈志祥原本就是跪在地上领受朝廷的旨意,此时接过诏书以后,顺势朝着杨振拜了下去。
“欸呀呀,使不得,使不得。莫说襄平伯与我同是封伯,地位相当,无高下,就单说你是我杨振的舅丈这一条,就不能行此礼跪拜于我啊!快请起,快请起!”
杨振笑着将跪在地上的沈志祥搀扶起来,请他坐下,然后转而面向在场的众将说道:“你们应当都知道了,我将朝廷增设的金海镇分为了五路,加上辽海西岸上的松山城,金海总镇府下,一共可任六位协守的总兵官。
“如今,我已奉旨委任了夏成德为松山团练总兵官,其他金海五路当中,委任了祖克勇为金海东路协守总兵官,吕品奇为金海北路协守总兵官,袁进为金海西路协守总兵官。目前,还剩下两路协守总兵,未曾委任,就是南路和中路。”
说到这里,杨振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打量着众人。
此时,已经获得任命的袁进、仇震海等,自是笑呵呵地看着,无动于衷,而张得贵、沈志祥以及其他人却是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杨振的下文。
“老张?”
“卑职在!”
“我能有今日,离不开你的帮衬,征东先遣营能有今日,成为征东先遣军,也离不开你的帮衬。”
“都督过奖了,卑职——”
张得贵正要谦让,却被杨振挥手打断:“你不必谦虚。没有你在后方打理粮饷,督促弹药,我们就是生出三头六臂,也打不赢那么多仗。你的功劳,我看在眼里,大家也看在眼里。”
杨振这么一说,在场的众将皆点头称是。
张得贵外出带兵打仗的机会不多,整日忙碌的,都是些默默无闻的杂物活。
协理营务处管的,就是全军的吃穿住用行之类的杂事,比如矿场,工地,弹药,铁器,粮草,车船,骡马,仓储,账目,钱财物等各种军需。
这些事务虽然没什么生死考验,可是其中耗费的心血艰难,他自己却是甘苦自知。
当下,张得贵听见杨振所说的话,又看见众人对他认可,眼睛里突然就涌上了泪花。
“旅顺口样样都好,就是一开春的时候风大,你看看,在这屋里都能叫风迷了眼睛!”
张得贵一边用衣袖擦拭涌出的眼泪,一边掩饰着心中的感动,嘴里说着没头没脑的话。
但是任谁一看,就都能知道怎么回事。
杨振见状,哈哈一笑,随后说道:“张得贵听令!”
张得贵听见这话,连忙来到杨振面前,单膝跪地对杨振说道:“卑职听令!”
“好,今日本都督奉旨委任协理营务处副将张得贵,为金海南路协守总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