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你们以这种方式见面。”
后者也有些惋惜地说道。
“弗兰茨大公,其实我们早就见过面了。我之前受塔莉亚小姐之邀去过皇家女子学院授课。
佩来妮小姐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志向远大也很有才能。
不过我提醒过她作为一个改革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家族切断联系。”
布鲁克男爵说的没错,切断与家族联系这种事情看似无情,但这既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保护家人。
其实比遭人恨和被暗杀的经验,作为帝国中央银行行长的布鲁克男爵在奥地利敢认第一,便无人敢认第二。
“布鲁克先生,能做到像您一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佩来妮小姐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是改革并不会这样结束。”
听了弗兰茨的话布鲁克男爵的面色更加阴沉了。
“弗兰茨大公,请恕我直言。我建议您收回那种天真的想法,帝国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并不是一两个人能解决的。
改革如果操之过急,哪怕是您也会有危险。如果有所闪失,又或者是被证明无法成为皇帝,那么这将是帝国的一大损失。”
其实布鲁克男爵还有一些话没有说,哪怕是成为了皇帝,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契机,所谓的改革也大概率会沦为空谈,或者是原有结构上的小修小补。
但那所谓合适的契机很难寻觅,除非是再来一次拿破仑战争,又或是像三十年战争那样的清洗才有可能。
可那不仅仅是机会,也有可能埋下帝国崩溃的伏笔。
“谢谢您,您的话让我受益匪浅。我会量力而行的,也希望您能保重。毕竟这个国家的蛀虫太多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掉出来一只恶心人。”
布鲁克男爵点了点头,他心中还是有些惋惜的,毕竟偌大的奥地利帝国政府里又有多少敢于亮剑和不拒腐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