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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镜，还是镜子？”贾肆问道。

“元子镜就是镜子，镜子就是元子镜。”陈兴说道。

“是吗？”贾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难道不是吗？”陈兴问道。

“是的，是的。”贾肆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顺着元子镜的方向看着远方。

“等外面那个人走了，你们就离开吧。”贾肆说道，“我这里没什么能招待你的，许兰，你去看一眼，外面的人走了就告诉我。”

“好。”说话利索的许兰如同羽毛一般被风吹起，像一片叶子一样螺旋飘向天空离开了。

那飘着的许兰将手轻轻搭在贾肆身上。

“我有点问题。”陈兴说道。

“什么？”贾肆淡淡回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兴语气轻松。

“被人扔到这里了，出不去。”贾肆说道，“只能待在这里了。”

“他占据了你的身体？”陈兴打量着贾肆，“你好像是个执念，并不是人？”

“嗯。”贾肆轻笑一声，“不愧是先知，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么这几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陈兴说道，“我感受到你身旁，应该还有一个人，只是我看不到。”

贾肆终于斜眼看向陈兴：“她们也是为了实现愿望而来，只是恰好遇到，被我看到了而已。”

“嗯。”陈兴点点头，问道，“所以你的执念是什么？”

“回家。”贾肆说道，声音依旧没有了感情，很难想象他经历了什么。

四周是漆黑的海水，黯淡无光的天空，唯有一只小小蜡烛在贾肆旁边燃烧，烛光仅仅够照亮几个人。

如果贾肆在这种环境下待了那么久，不疯那是不可能的。

但执念就是执念，它们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忍受许多。

孤独，寂寞……都只是每天反复光临的情绪。

封长远的心情颇为不安，在他眼中，如果这个贾肆不是「艺术家」，那他的危险性很高。

他看向陈兴，陈兴面容丝毫看不出紧张，封长远的心也暂时安定下来。

毕竟，只要陈兴不怕，他就不怕。

陈兴怕的……似乎是外面的心儿？那心儿着实可疑，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贾肆，我能帮你解脱了。”陈兴的声音响起，“我很抱歉，你本不应该卷入其中。”

贾肆低头又抬头，什么话都没说，烛光闪了闪，仿佛揭示了他的摇摆不定。

陈兴见此向前走出一步，劝说道：“执念成了执念，说要开导是不可能的，我明白你的处境，相信我。”

贾肆站起身，许兰攀上他的肩头，面色不善的看着陈兴。

“我是要回家，不是要死。”贾肆一字一句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