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巧的死在庄园并没有掀起大风浪。
偶有人议论,也很快闭嘴。
现在庄园管事是阮醒,还要在他手下讨活干,不要命了随便议论。
最重要的是,阮醒不挑事。
不像迪巧任总管时,做到极致了还挑刺。
约定的时间到,阮醒召集庄园里所有工人,还抽调主楼的人,浩浩荡荡进罂粟园。
今天是合同约定交货的日子。
哥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灼地来回踱步看工人们收割。
眼看一株株罂粟倒下,存在胸口的那股气,却怎么也下不去。
实在焦躁,他夺过汪淼手里的杯子,一口闷干茶,“阮大哥,你倒是也紧张一下啊。”
汪淼重新取了个杯子,为自己再倒一杯,在他抢之前,一口喝完,翻转茶杯,示意空了。
“大哥。”哥基愣了愣,重重将杯子拍在桌上,“我没跟你比谁喝的快,要命的事,你就不着急?”
汪淼摊摊手:有什么好着急的?不是人还没找上门吗?
他又竖起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揉搓,询问:钱呢?
对牛弹琴,哥基气啊,可又明白他说的话都在理。
重新倒了一杯茶,灌进去,觉得胸口稍顺畅一点,掏出手机看一眼,“已经在运过来的路上。”
汪淼站起,两根手指在空中做了个走路的手势。
“现在去?”
“哦,对。”哥基问完,一拍脑袋,“糊涂了,这里是波耶的地盘,罂粟在这里绝对安全。”
“走,我带你去接钱。”
罂粟是在采摘,可交易却没完成。
银货两讫,不管放在哪个国家,这都是规矩。
不过场面,绝对没有在膘国看到的那么震撼。
一整个竹筏上,装的都是钱,摞起将近半人高。
随着船夫划动,满目红色跟着移动。
两岸鲜艳的花朵,被纸币上的红衬的黯然失色。
小孩廖旭,更是看直了眼。
他看过最多的钱,就是在夏国时,押运车接送的钱,装在黑色箱子里,两个押运人员吃力地来回搬动。
哪有此刻看到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