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为了恶心寒鸢,虚报了好几种没必要的奇珍异草,结果平白给自己增加了不小的工作量,纯纯属于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
只是晏新安完全低估了阮绵绵对于寒鸢或者说是对于杏林的重要性,他原本还以为要到年后才能看见这些药,没想到寒鸢第三天就把药材备齐了。
再加上一来一回两天,实际上寒鸢仅仅一天就备齐了所有药材。
这也让他对杏林的能量有了新的认知,这要是放在石国,就算是把石国掀个底朝天都凑不齐,实在是石国咖位不够,有些药材根本接触不到。
纯纯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然,要是阮绵绵能将这些药材配置的药水全部吸收,好处大大滴。
吸饱了药液的后,那泛着莹莹光芒的绯花花瓣开始慢慢闭合,最终拢成花骨朵形态,而连着心脏的根茎也在不断收缩。
看到这一幕,晏新安松了一口气,虽然有把握,但是绯花蚀骨这第二道关隘留给他的阴影还是不小。
这第二道关隘过了,剩下的第三道关隘和后续便简单多了。
绯花蚀骨和魅花毒瘴相似,都是两种毒构成,魅花和毒瘴,绯花和蚀骨,
不同的是,魅花毒瘴简单,两种毒可以一种一种的解,而绯花蚀骨不行,两种毒杂糅,要想解毒必须二者一起,若想一个一个来,那就是鱼死网破。
所以晏新安也只敢让绯花沉睡,而不是直接将其取出。
不过这也是晏新安研究了好久的路子,在这个时代独属于他的路子。
蚀骨毒,毒入骨髓,如影随形般侵蚀着肌体。中毒之人每至午夜,每一寸血肉仿佛都在被啃噬,疼痛钻心刺骨,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在痛苦中一点点流逝,如同被黑暗逐渐吞噬的灯火,绝望而无助。
阴毒无比。
而在研究了厚土教的大量知识后,晏新安发现,这蚀骨之毒最大的克星不是其他的,正事绯花。
绯花霸道阴狠,蚀骨毒辣刁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者相伴而生,相互克制却又不能分离。
所以只要让蚀骨发现绯花状态不对,它就会像现在这样。
阮绵绵身体内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嘎达
咔咔
刺耳的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显然是阮绵绵骨头出了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碎了。
若不是晏新安提前打了招呼,寒鸢和莫坎离都要忍不住出手了,可即便如此,二人还是有些不忍,阮绵绵现在表情极为痛苦,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这还是寒鸢用金针封穴后的痛苦,若是解开恐怕还是痛苦百倍不止。
只有晏新安此时冰冷的如同机器一般,似乎听到的只是普通的噪音。
接着便看见阮绵绵经脉中一道又一道黑色的线条非常明显地飞速游动,齐齐朝着她手臂绯花出游过去。
很快就在阮绵绵肩头处隆起一个巨大的黑色大包,似乎是在犹豫什么,迟迟不肯前进。
晏新安冷笑一声,“忍得住嘛你们,这药水可不光只是给花的!”
话音刚落,阮绵绵肩头便宛如洪水决堤一般,瞬间塌了下去,而那些淤积的黑色线条如鱼入大海一般,顺着萎缩的根茎疯狂的钻进绯花之中。
待到所有的蚀骨之毒全部进去,晏新安便让寒鸢在阮绵绵手臂上开了一个狭小的口子,然后将那根巨大的注射器捅进伤口。
“出来吧你!”晏新安眼中精芒闪烁,注射器用力一抽,那朵沉睡的绯花连带着体内的蚀骨之毒便被他直接抽进针筒里。
“呼!”晏新安长舒一口气,“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