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在不停发声，声音的数量极多。

呼吸声、心跳声、血液流动声...，不只如此，因为两者之间无缝衔接，有了深刻交融的关系，李素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心声！

他的先天之声，本身具备两种属性，一阴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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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声是动，活的，能够直接感知。

阴声是静，虚的，只能感受，无法触及。

而毫无疑问阴声的质量和阳声没有区别，数量几乎相等，心声虽然不具备能直观感受的震动力量，但里面的信息素很高，转化出来的质量不弱，并且想法越多，能量性质也就越高。

之前他也能听到一些，但是很朦胧，只能隐约感受，并不清晰，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心声的捕捉反而会消耗自身力量，转化过来的能量塞牙缝都不够，效率太差。

如今却明显不同！

李素想了什么，他开始汇聚力量，让先天之声外溢，面向整个部落，开始感受不属于身体，而是来自灵魂上的声音。

嗯，也能感受，可以捕捉，不仅如此，还存在着一个情况，那就是生命特征越是年轻，捕捉起来就越是轻松。

原因...，崇拜吗？

李素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到了一个可能。

心声，一般有两种情绪。

一个是脑子在想，不想让别人知道。

一个是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想法呢？

正常情况下，两种声音都是没办法听到的，但李素不同，他掌握了先天之声，能捕捉获取别人的心声。

从刚才捕捉的情况来看，无疑不想让他知道的心声捕捉起来很麻烦，反而要消耗力量，本质在进行排斥，愿意和他分享的心声就不同，含有很高的质量。

不仅如此，伴随着对心声的捕捉，李素发现怀中的人儿性质是最高的，他身形一动，下一刻直接出现在了部落之外，随后又返了回来。

有距离限制，因为他们没有直接的勾连一起，欠缺引子...。

他脑海不断有思绪在浮动，有无数念头在滋生，其中最多的无疑就是人神誓约不管内容如何，但契约本质上更多是精神联系，天神的力量能进入人族体内，也是基于这份联系传达过去。

誓约、图腾、精神...。

李素眼眸不停闪动，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面逐渐成型。

他不打算签订契约，但不妨碍他运用契约的形势。

若是如此的话...，他深深吸一口气，直接坐了起来，眼神儿在发光，有异彩。

心思一动，沉入身体的最深处，那秩序之力被禁封的地方。

此刻，天神之力已经涣散，没办法在进行封堵了。

他没犹豫，将一天下来收集起来的声音转化成力量，开始最后的泯灭。

一点，一点，一点。

面对这高质量声音转化而成的力量，天神之力虽然顽强简直，依旧抵抗不住，被李素彻底扫除了。

秩序之力再现，它瞬间就燃烧了起来，里面有伟业在显现。

那是三皇之力。

虽然一度被压制谷底，可在秩序之中它们却没有停止成长，而是不断孕育，安静等待，神明的禁制被迫，人族的光辉闪耀。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掌心上伴随着一股热流，火焰腾升了起来。

虽然说是拂晓时刻，可随着他手上火焰升起一刻，一抹不大，但却明亮至极的火光在跃动，直接照耀了他所在的房间。

不只是火光，火焰中有灵光再闪，是图文，先天八卦。

卦上有花草，数目不多，却飘出异香，能治愈身体，能恢复精神，是药。

李素眼眸闪烁，薪火在震动。

他不打算成为神灵，以先天之声为核，让人族信仰自己，因为这会造成他的力量不纯粹，出现和天神一样的情况。

那么若是以薪火为引呢？

传递薪火，建立关联，对方获取力量，自己获取声源。

虽然和人神契约有些相同，但本质却完全不同，他要的只是声音，而不是人族意志...。

就算真的拒绝，对他而言也就是损失一个音量来源而已，并不会照成其它影响。

很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