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在朝堂，在世人眼中。

提及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形象是什么？温文尔雅、气象万千、威仪自发、群雄慑服。

然，自从那第一楼主出现后，这些形象就一去不复返了。

一旁，宋鲁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不只是他宋家老一辈，还有年轻一辈此刻听着山顶之上传来的声音，都忍不住露出笑容，有高兴，有激动。

高兴，自然是那从成就天刀之名后，就彷佛不在人间、不似凡人宋缺，似乎又找回了人性，不在感到隔阂。

至于激动，天刀毫无疑问是小一辈们最为尊敬的存在，而那第一楼主就不一样了。

他没有高手的气派，没有贵人的优雅，他能够和任何人坐下来聊天，哪怕对方是纤夫、是仆人、是微不足道的存在，第一楼主都能坐在他们身边，和他们一起畅谈，听他们的故事，与他们一起喝酒。

天刀之主的女婿，天下第一情报势力的王，竟然如此平易近人。

喜爱，憧憬。

李素的人格魅力，毫无疑问在他们心底，与家主无二，不，应该说更高。

在他的影响下，宋家山城渐渐出现变化。

宋师道、宋玉致为首，整个宋阀的气氛越发的和谐了起来，不像是那种高门大派，反而有种人人平等，只是职责不同。

就如同那南宁之地，欣欣向荣。

差不多一个时辰。

磨刀堂又一次裂开了，交战的两人停手。

宋缺惊讶的看着李素，这小子，居然触及道了？

由不得他不惊讶，这才多久？两年多点吧？之前能够轻伤取胜，如今若要分胜负，已然变成了四六开。

他四，对方六。

若是加上其那特殊无比的手段，基本上其能够以重伤直接换掉自己了。

这个境界，宋缺用了几十年，对方却仅仅三年不到？

难怪即便说邪帝那样惊艳才绝之人，提起第一楼主，依旧忍不住满脸骄傲与开心，直言其天赋千古未有。

感受着李素的进步，宋缺收起刀来，脸上露出笑容。

明明都已经抵达绝颠了，他的进步速度却依旧无比惊人，恐怕就算是算无遗策的范清惠也想不到，这究竟是一个何等的妖孽吧。

巴蜀或许准备了绝杀之阵，即便他宋缺去了，都会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