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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那些弟子,两成疯,两成傻,两成残,两成死,剩余的两成虽然活了下来,也成了只知杀戮、毫无人性的变态、魔头。
所以,在所有剑冢弟子眼中,程七伤就是一个变态,一个疯子,尤其还是一个强大的变态与疯子。
纵然他们也是变态,也是疯子,可相比于程七伤,他们就是无辜、纯良的小白羊。
所以,剑冢之内,除了寥寥数人外,没有人不怕程七伤,没有人不惧程七伤,亦没有人不恨程七伤。
不幸的是,陈沧曾就遭受过程七伤的折磨。
幸运的是,他撑了过来,活了下来。
可更不幸的是,他又一次落入了程七伤的手中。
前段时间,他被七十二水陆联盟的高手追杀,命悬一线之际程七伤忽然出现,救了他一命,将他带到了此处。
这个地方名剑坟,乃是剑冢的一处分堂,而程七伤将他带回来后,将他关在此处,每日变着法儿的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折磨于他,美其名曰他修为太差,给剑冢丢脸,要帮他提升修为境界。
就如现在,他就在一口大锅内。
锅底,是熊熊大火;
锅内,是火红、滚烫的铜汁;
而他就置身火红、滚烫的铜汁内。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境界,纵然置身火红的铜汁内,也没有多少痛楚,更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惜的是,他现在一身修为被封,比一个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所以,此时的他,已然全身溃烂,血肉消融,白骨森森,狰狞如恶鬼。
可纵然如此,陈沧都没有喊过一声痛,求过一句饶。
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因为程七伤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程七伤年约三十来岁,身体瘦弱,面容蜡黄,时不时的咳嗽两声,仿佛身患沉疴、弱不禁风的病患一样。
任谁看到眼前之人,都不会将他和残忍、变态的七伤剑绝联系在一起,可在陈沧眼中,他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不,比恶魔更可怕。
“咳咳……别忍着,痛就叫出来。”
程七伤看着全身颤抖、强忍着痛楚的陈沧,捂着嘴角轻咳了两声,慢慢道。
“不痛。”陈沧紧咬牙关,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