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腾身形浮空,脊椎如大龙啪啪作响,摇身一摆,双腿踢爆空气,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狂扫而下,将巫马长风后面骂人的话,全都硬生生的打了回去。
砰砰砰……
方腾双腿宛若蛟龙摆尾,速度比声音还快,力量也堪称霸道绝伦,宛若暴雨打芭蕉,将巫马长风踢的身形不断下沉,双腿都没入了酒楼的地板之中。
巫马长风双臂交叉在身前抵挡,但没过多久两条手臂都被方腾踢得骨断筋折。
方腾一口气踢了上百腿,将巫马长风整个人都踢得身形越来越矮,脖子以下全都没入了地下,只留一个脑袋留在地面上,情形颇有些滑稽。
这时,牧阳枭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方腾贤侄,胜负已分,古人云: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此收手吧!”
方腾瞥了牧阳枭一眼,心中生出鄙夷,刚才巫马长风对他喊打喊杀的时候,牧阳枭装作视而不见;现在方腾完全占据上风,将要结果巫马长风时,牧阳枭终于不装孙子了,立刻跳出来劝和。
“牧前辈,你直说了后半句,古人云: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腾侃侃而谈道:“这句话很好理解,只有你拥有将对手搓圆捏扁、完虐对手的实力,才可以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倘若没有绝对的实力,碰到谁也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别人会将我看成软柿子,我方某人的虎须岂不是谁都可以上来捋一捋。”
说到这里,方腾低头瞥了巫马长风一眼,杀意凛然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虎嘴捋须,谁捋谁死。”
“你敢。”
牧阳枭拍案而起,周身魔气滚滚,恐怖的威压排山倒海般席卷方腾。
“我敢我敢,在人们威胁之中默默地干,说干就干……”
方腾口中哼着悠扬热血的旋律,一脚踢出,人头滚滚,巫马长空的脑袋搬家,沿途洒下一片血雨,径直滚落到了牧阳枭面前。
牧阳枭老脸铁青,森冷的目光宛若两口利剑刺向方腾,面容狰狞道:“我将爱徒上官海棠许配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和我西陵魔道为敌,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方腾反唇相讥道:“少你酿的装蒜,你将弟子上官海棠许配给我,不过是为了骗取石顶天的信任,前脚刚许配给我,后脚又将上官海棠许配给了河伯,你居然还有老脸提这茬。”
牧阳枭心虚理亏,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天残魔宗宗主宁守缺面带不悦道:“牧阳枭,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别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来了。”
牧阳枭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恢复理智,不再与方腾纠缠,他心中暗道,险些因为这个小子,耽误了大事。
宁守缺越众而出,他只有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但却如金鸡独立一般站得四平八稳,他锐利的目光看向刑天门宗主,战意熊熊道:“小辈之间的切磋结束了,接下来我想掂量一下仲宗主有几斤几两。”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天残魔宗宗主居然向刑天门宗主当面下战书,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毕竟能爬到仙门和魔宗宗主这样显赫的身份和地位,必然是吃尽了许多难以想象的苦头和磨难,得来的相当不易。
宗主之间,一般不会撕破脸决一高下。因为风险太高,一旦打了败仗,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