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将姿态放得很低,但石顶天却视而不见,转头看向了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生的花容月貌,此刻又略施粉黛,头戴凤冠,身披霞帔,显得很是妩媚。
但被石顶天的目光一扫,上官海棠当即浑身轻颤,咬着嘴唇低下头来,不敢与石老魔对视。
“枉我石顶天英雄一世,没想到眼光越来越差了,亏我还将你视为是方腾贤侄的良配,原来是一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小浪蹄子。”
上官海棠贝齿咬着红唇,道:“石前辈,你说话未免太伤人了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那方腾身单力薄,又没有显赫背景,我为何要委身于他?我上官海棠好歹也是西陵魔域的天之骄女,唯有河伯这样呼风唤雨的人物才是我最好的归宿。”
“小浪蹄子,还敢顶嘴。”
石老魔面色一寒,反手便是一巴掌,隔空抽在上官海棠脸上,抽的她嘴角溢血跌坐在地,身上的凤冠掉在地上,一身红妆也满是泥土。
看到这一幕,河伯眼角跳动,眼底闪过一丝阴鸷的寒芒,这石顶天公然打他的女人,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
这时,红衣魔宗的护法,厉声呵斥道:“石顶天,你别太过分,上官海棠是我红衣魔宗的弟子,她爱嫁给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歃血魔宗的护法也附和道:“不错,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石老魔你别欺人太甚,今天是河伯大婚,由不得你放肆。”
石顶天森冷的目光扫向两人,冷哼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指手画脚,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红衣魔宗和歃血魔宗的两位护法顿时噤若寒蝉,两个多月前,他们去无量山请石顶天出山参加仙魔大战,结果被石老魔一招打的重伤吐血,至今还没恢复,想起来石老魔恐怖的实力不由得冒出一头冷汗。
石顶天凌厉的目光逼视着上官海棠,喝道:“你师父牧阳枭呢?”
说这些话时,石顶天身上已经不由得弥漫出凛冽杀意,他将牧阳枭视为至交好友,牧阳枭却背后捅刀子,偷偷潜入他亡妻的水底墓,还盗走了戮魂幡。
牧阳枭的下作行为,已经完全逾越了石顶天的底线,唯有杀了牧阳枭才能解这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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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海棠不敢再激怒石顶天,面如死灰道:“我师父去参加仙魔大战了,不在此地。”
河伯脸色变幻,察觉到事情不妙,不动声色的朝小岛外围退去。
唰!
石顶天身形闪烁,立刻拦下了河伯的去路,怒发飞扬喝道:“你我之间的因果还没了断,就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