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入这结界内的水底墓时,那位魔宗副宗主便厉声告诫,不许我拿墓中的任何东西,不过我没把持住,偷偷顺了一根金簪,发现那金簪威力不俗,便寻思着再进入水底墓,偷几件好东西,因此才让云梦古城的人向我献祭婴孩。”
石瑶脸色苍白,连忙自脖子上取下一把烙印着神秘符纹的钥匙,对着眼前的结界转动几圈,伴随着卡卡卡的声响,那道无形的结界便自动消失。
不过这里仍有一股神秘的力场,将周遭的湖水全都阻隔在外。
一行人迅速走入结界,但见结界之中并非是成片的睡莲,而是蓝天白云,绿草如茵,一座精致的冰宫坐落在中央地带。
众人走进冰宫,冰宫里的地上是不知名的动物皮毛,光滑如绸缎,一张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三足香炉,袅袅香气自香炉中散发出来,四面的墙上也挂着许多名贵的古画,想来都是石顶天妻子生前的珍爱之物。
石瑶在冰宫中扫视一遍,又来到那口冰棺前,推开了棺盖。
但见冰棺之中,躺着一位衣着华贵,风华绝代的女子,容貌与石瑶有七八分相似,她虽然没了生机,但尸身保存的极好,眉目清晰,皮肤紧致,似乎是刚死去没多久一般。
唯一不和谐的地方便是,这女子的妆容精致,但秀发却散乱下来,那里原本插着一根发簪。
石子昂个子小,看不到冰棺中的娘亲遗容,方腾便将把抱起来放在自己肩头。
“娘,我和姐姐来看你了,您去世时,我还不到一岁,那时的孩儿还没有记忆,但我相信,您是世上最美丽善良的母亲,孩儿好想娘,每次看到别的孩子在他们的娘亲膝下撒娇玩闹,我就好羡慕……”
石子昂看着娘亲的遗体自言自语,说着说着红了眼眶,竟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掉了一地,全然不似刚才那个杀伐狠厉的小魔头,此时的石子昂就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令人有些心酸。
听到石子昂嚎啕大哭,石瑶也不禁红了眼眶,但她还是狠下心肠又将冰棺盖上。
“这水底墓中,少了两样东西,除了我娘头上戴的金簪,戮魂幡也被人拿走了。”
方腾心神大震,两个多月前,红衣魔宗副宗主牧阳枭来拜访石顶天的来意,便是为了借这魔帝圣兵,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失窃了。
石顶天若是知晓,定然会雷霆震怒,石老魔重情重义,将亡妻看的比什么都重,岂能容忍他人来搅扰他妻子的亡灵。
石瑶凤眸含煞,面罩寒霜的看向水神,声色俱厉逼问道:“我娘葬在这水底墓中,乃是绝密之事,你们是如何我娘葬在这里的?”
提到这茬,水神不在那么恐惧,脸上反而露出几分骄傲神色,道:“这有何难?河伯大人神机妙算,只要弄来死者亲眷的头发、指甲或者血液,以及死者下葬的大概时间,河伯大人便能推演出来。”
方腾和石瑶齐齐变色,就连沉浸在悲痛之中的石子昂也忽然想到了关键。
牧阳枭在无量山与石顶天推心置腹的交谈时,曾帮石顶天拔下一根白发,而且还不着痕迹的询问了他们娘亲哪一年去世,还说有时间要来祭奠一番。
“牧阳枭,虚情假意的人渣,亏我父亲还将他视为至交好友,原来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石瑶心中怒极,气得浑身颤抖,一双秀拳都捏的指骨泛白。
石子昂也气得满头黑发倒竖,怒吼道:“红衣魔宗没一个好东西,以后我见一个,杀一个,我无量山与红衣魔宗从此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