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团长。”韩安康敬了个礼,深深看了严天明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知道,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蹬了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踩在一二七团这片地上。
“这个臭小子,嘴上说着不去,心里却迫不及待,小白眼狼、没良心。”严天明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嘟哝了一句。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啊!
韩安康想到小丫头在那边吃不好睡不好,每天躲被子里面哭鼻子,便又跑供销社吃的用的买了一大堆。
林清沅:……脑补是种病,好么?
此刻躲在被子里面哭鼻子的林清沅大大、自然的杵在太阳底下,继续端着吊着一串土豆的枪纹丝不动,无视周围男兵们灼灼的目光。
一群人就是闲得慌!
事实上是四营营长康健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想到那个吊土豆的新兵,想到这一个多月关于这个新兵的各种传闻,还有各班教官对她的评价,包括被怼了的唐旭阳提起她也是竖起了大拇指。
他最开始也没当回事。男人对于女人的要求会低很多,特别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人家冲你笑笑,这群大头兵可能会乐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他听说这个小姑娘第二天就开始加练,轻装五公里,晚上下课后还要跑两圈,一边跑一边小声背着课上学到的知识,然后似乎还嫌折腾的不够似的,跑完了还要做五十个俯卧撑和五十个仰卧起坐。
做仰卧起坐时估摸着没人帮忙,这小姑娘直接跑单杠那去,倒挂在单杠做这个。
所有人都觉得这姑娘肯定是爱表现,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得领导的关注和赞扬,争取早日通过党和组织的考验、入团入党。
可是,这姑娘做得太过了。积极是好事,可这一通训练下来,加上白天的训练量,第二天还想起床不?
这小姑娘怕是不知道,那天她加练完手抖脚抖、拖着一副随时都能倒下的身体回宿舍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他们四营的男兵还打赌,没有赌她能坚持几天,而是赌她明天能不能起来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