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李初低吼,“你从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沈玄度想解释点儿什么,这时李初骤然掀开她的盖头,用不知道是在哄沈玄度还是哄自己声音,道:“今今,叫我绥宝。”
沈玄度的表情终于碎裂开来,眼中的泪珠滚滚而落。
李初就那么看着她,等她止了哭泣后,却突然痴笑道:“董涞跟我说你着嫁衣的样子格外不同,我本不信。如今见了,确实与平时大不相同。”
沈玄度脸上挂着泪珠,见李初眼中并不清明,知道他是喝醉了才会给她这般好脸色。
“酒!”李初跌跌撞撞走向旁边的桌子,沈玄度怕他跌倒,慌忙跟上扶住他手臂。李初回头,看见她满头珠翠叮啷作响,伸手拨弄一二,“真好看。”
沈玄度脸色骤红,即使两人情意相通的时候,也没被他如此直白的夸赞过。
李初在她羞的低下头的瞬间眸底精光一闪,旋即拿起酒壶,摇晃着给桌上拴了红丝带的酒杯满上。递给沈玄度后,胳膊绕上她的,仰头一口喝下。
喝完依旧架着胳膊,等沈玄度也喝下后,这才松开。
李初似乎满意了,晃晃悠悠走到床边,穿着喜服躺下不动了。
沈玄度替他理了理衣服盖上被子,头上的冠子实在太重了。自己摸了半天没找到拆卸的地方,只得起身去看是否有丫鬟候在外头。结果一开门,见小蛮。玄英和董涞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在喝茶,大冷天的,亏他们干得出这种事。
沈玄度小声道:“小蛮,进来帮我拆了这行头吧,我自己实在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