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别说了,我们回家吧!”沈玄度脸皮再厚也绷不住了,扯上小蛮手腕朝着自家走去。
壶翁对李君使了个眼色,李君点点头。
沈玄度带着小蛮刚进府没多久,有四五个中年男子找上了门,他们还带了群小厮。说清上门缘由,才知这是沈家在京的一些产业,掌柜的带人上门来交账来着。
沈玄度哪里懂这些,皱着眉头听掌柜的一一将经营状况说明,最后听得云里雾里。
她倒也见过娘亲同这些掌柜的说话,也一直以为当初的产业全被收走,便也从未上过心。如今听完,学着娘亲的样子将人打发了。
等人走了,小蛮掀开他们带来的箱匣,里面堆得满满的银子。又连着打开几个,皆是如此。
小蛮惊叹道:“阿姐,家中这般富足,怎地还让壶翁去打秋风?”
沈玄度抬头看壶翁,道:“义父,你以后使银子在这里拿吧。还有,拿了李府多少银子,也还了吧。”
“一个痴一个傻。”壶翁觑着她,摇头叹气,摊开双手,“巧了,一对儿痴傻!”
沈玄度听出来是在骂她,辩解道:“义父,我能猜到这些是李初帮沈家打理的,也没想让你真的去还银子。他不肯见我,我就是想给他找点儿不痛快……”
“哎呦,了不得了。觉得自己挺聪明?”壶翁怪叫道,“以为只是个傻的,没想到这么傻!”
“义父!什么意思?”
“你呀,听义父一句劝。没我点头前,不要去见他。”壶翁走到箱子旁,从里面拿出两块揣进怀里。
“为什么?”沈玄度不解道。
“不为什么,你听话点儿吧。明明在大船上挺像个样的,一回到乾京,整天跟个愣头青似的。”壶翁隔着衣服拍拍那两块银锭,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哦。”沈玄度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受了这顿骂。
果真在城门落锁时,巡风等人到了,沈府门前热闹了一阵儿。
断刃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见到沈玄度等人等在门口忙趋马上前,道:“主子,都回来了。”
沈玄度点点头,马车里巡风听见动静,未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下来,冲到沈玄度和壶翁跟前儿高兴的叫:“师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