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烨哈哈大笑道:“这个我来说,他没有!”
李君蔫头耷脑,不甘道:“娘,你偏心!”
孟锦姌扫了眼桌上的菜,夹了片猪肝放到他碗中,道:“少动肝火,娘最偏心你,快吃。”
众人暂时轻快稍许,其乐融融的吃完了饭。
孟锦姌长舒一口气道:“爹,带我去看看娘吧。”
几人起身去往内院,进了放满冰块的屋子。
沈玄度一直待在孟锦姌身旁照看着,跟着再次去看赵老将军的遗容,依旧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孟锦姌哭的厉害,但她一直压抑着,没敢大声宣泄。
李丰烨应是时常来看亡妻,现下似是接受了她已去的事实,劝道:“姌姌,哭一哭就足够了,别让你娘走的不安心。她最惦记你,你如今来见了她,足够了。”
李初是第一次见到奶奶,血脉相连,自是难受不已。
屋内堆满冰块,寒气实在逼人。沈玄度扶着孟锦姌出来,将她扶回房间伺候着梳洗完毕。
孟锦姌安置上了床榻,拉住沈玄度的手道:“今今,锦姨这辈子生了两个儿子,满心也想要个女儿。第一次见你就很欢喜,不若这边这边事了,你同我回京吧。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让他们男人去做。”
沈玄度知她是担心自己安危,也不辩驳,点头应道:“那自然好,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锦姨莫要觉得我烦人才是。”
“你呀,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会觉得烦?”孟锦姌笑了,想起了什么,又板起脸道,“你少嬉皮笑脸,昨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沈玄度不自然道:“哎呀,真的是天大的误会!我就是做噩梦了,又想起些事情,找绥宝商量一二。他昨夜睡在了董涞屋里……”
“行了,越是辩解越是心虚。”孟锦姌装作凶狠的样子点她额头,“当年娘就教我,女子当要保护自己,不要给人落话柄。如果落了话柄,问心无愧也便不要多想。你呀,同初儿好我自然高兴,但若是旁人乱说什么。于男子,不过是风流事一场。于女子,可是身败名裂之局面。你可懂?”
沈玄度听进去了,真诚点头。
“我也会同初儿讲,不该做出逾矩之事,更应护住喜欢之人的体面。”
沈玄度窃笑,凑到她耳边嘀咕道:“锦姨,下次你还揪着绥宝耳朵教训,让我亲眼看看他龇牙咧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