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位小兄弟,你无性命之忧,为何喊叫啊?”刘成照看向瘫跪在地的独眼龙。
“皇上,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点谎言。那南平王真的去寻仙岛了,那矿是他让挖的,北州人有好多黄金,好多好多……草民没有拿多少,真的没有拿多少,饶了我饶了我。”
左撇子也跟着喊:“饶命饶命,真的没拿多少,饶命啊……”
刘成照对福禄使了个眼色,福禄招呼侍卫过来,温和的劝了几句,将人架出大殿。
韩鹤飞弹弹衣服,慢悠悠站起身,道:“刘成照!”
三个字,朝臣顿觉脖子凉飕飕的。
“一处西南小镇,天雷炸出赤铁矿,南平王宋昀山勾结北州开矿运矿。你不知道!”
“被发现之后,我因着一封手书便遭到无妄之灾。拖了这么久才有个结果!”
“还有花船案,汝容容背后是谁?是你们在座的某一位吗?她杀了那么多人,你不查吗?”
“你因为一个时隔多年的兵符,脱了他沈洛白的官服。是当年军棍打的不够?还是你觉得功高震主了?
“当年你与我说,你要创造盛世之景,让百姓享安乐。如今呢,高坐帝位,你就是这么管理商乾的江山吗?”
殿内静默下来,连呼吸声都没了。
韩鹤飞指着刘成照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脸上没有怕,只有怒!
过了好一会儿,吴相走到韩鹤飞面前,打掉他手臂,抬手使劲推了他一把。
韩鹤飞脚下不稳,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若不是气氛和时机不对,他的狼狈样子定会惹来众人大笑。
“你个糟老头子,大殿之上胡说八道,如此悖逆之言,诛你九族。”吴相指着倒在地上的韩鹤飞骂道。
韩鹤飞没挣扎,反而直接躺下,望着屋顶回道:“吴开山,你就是条狗。除了汪汪汪,你还会什么?”
“你会,天天文绉绉的,走哪里都带着酸臭味儿。如今年纪大了,连骨头缝里都是酸的。”
“说我酸,天底下最酸的就是你。当年你喜欢的那姑娘,可睬过你一眼?”
“韩鹤飞,今天看我不打掉你的老牙……”吴相说着撸起了袖子。
“行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刘成照阻止道,“韩鹤飞,你的案子确实冤枉你了。但今日你朝堂之上口出狂言,不仅直呼朕的名讳,还悖逆妄言。罪不及家人,你也流放云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