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望舒怎会不知沈玄度是故意的,气的将她禁足房中,什么时候肯好好学了,什么时候出来。
禁足期间,林霁尘总是偷偷来找她,也不进屋,两人隔着窗户聊上几句。林霁尘会给她带各色京里时兴的小吃玩物,也会跟她讲一讲遇见的奇闻异事。
有一次林霁尘又从墙外翻进来,敲了敲窗户,等沈玄度开了窗,从怀里掏出只浑身乌黑的哈巴狗。那狗应当刚满月,被他抓在手里吓得呜哇乱叫。
沈玄度很是开心,手里摸着软乎乎的小奶狗道:“林霁尘,还是你够意思,有好事总想着我,”
“那是。”林霁尘见她有了笑模样也跟着笑了,“这狗你先玩着,若是嫌烦了告诉我,我再拿走。”
沈玄度点点头,道:“我挺纳闷,你这文文弱弱的,怎么爬墙进来的?”
林霁尘得意道:“我有的是办法。”
沈玄度口里嘬嘬嘬的逗弄小狗,随口应:“是啊,林大公子的办法多的是。”
“我跟你讲,现在京里对你的传言可太多了,都说你是个傻丫头。”林霁尘正色道,“有人说你这辈子算是完了,正值说亲的年纪,偏偏得了个蠢笨的名头,怕是嫁不了什么良人了。”
“随他们怎么说。”沈玄度毫不在意。
“诶呦,小姑奶奶,别怪哥没提醒你,乾京的人最会拜高捧低,现如今有沈将军坐镇,那些人自然不敢怎么你。要是……”林霁尘觉得后边的话实在晦气,停住话头后,又道,“哎,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这么担心我?”沈玄度看向他,玩笑道,“这么担心我,若我嫁不出去,你娶我得了。”
林霁尘大叫起来:“你快闭嘴吧,我娶不了,我们是朋友,我只把你当妹妹!此话休要再提!娶了你,怕不是要被你打死呦!”
沈玄度哈哈大笑:“看把你吓得,谁要嫁给你!其实我娘给我定了娃娃亲,非要嫁人的话,也不是嫁不出去。”
“娃娃亲?谁?”林霁尘第一次听她提起这件事,脸上满是惊奇。
“李初啊。”沈玄度重新逗弄手里的小狗,“再说了,传言传去呗,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