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超家里以前好像还真是大地主,后来逐渐破落了,祖产不是变卖,就是被家里人挥霍一空。
现在镇里还有一个二傻子,就是其他的亲兄弟,神经错乱的那一种,一辈子没娶媳,平时基本不跟任何人来往,不接受救济,也不跟任何人来往,活的就像是一个透明人。
家里的大门都被他用篱笆给挡上,进出就留一个小豁口,脾气也怪异的很。
据说是以前受到迫害时候变的疯傻,他们家就住在街道边上,只不过房子不大。
如今拆迁也是打死不动地方,说什么都守着自己的老房子才行。
叶辰叹口气,“耿叔,过去的事情没办法说对错,王朝都能更替,世家也能陨落,何况是咱们,毕竟祖上曾经辉煌过,咱们也不能守着过去的荣光过日子不是。
人都得向前看,谁也不能阻挡时代的洪流,现在拆迁也是大势所趋,就算是不是我跟超哥弄的这个公司,以后也有别的公司,或者是政府主动要求整改,你觉得你一家能挡住这股大势么。”
耿叔沉默不语,“小辰,不瞒你说,若是政府弄得我早就搬走了,我不就是寻思,这公司是你跟超子弄得么,都是自己家人,我就守着我的祖宅,多少也是一个念想。
老祖宗给我留下的,也就这点玩意了,不能断送在我手里。
我们家院子也不大,你看看要不就留着得了。”
叶辰沉默一阵,没有说什么,而是转头聊起来别的,这耿叔的思想工作,还是让他儿子来做吧。
耿叔喝的迷迷糊糊睡去,叶辰来到罐头厂给耿超打电话。
瞪了一个多小时,这小子才回过来。
叶辰把拆迁的事情跟耿超说一下。
原本以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没想到那边沉默半晌,之后才问道,“兄弟,我们家的房子真的非拆不可么?”
“都是自己家人,哪有什么非拆不可这一说,就是公司是咱们的,很多工作都得咱们自己带头才行,遇到别人家这样,咱们能采取点别的措施,但是还会遇到咱们自己家的亲戚朋友,都不配合咱们,那时候怎么办?
我也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咱们一世人两兄弟,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