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陕甘宁根据地的地图,周维汉等人围在一起。
“周教员,我军在前线布置的兵力有警备五团、两个独立营,还有董团长带上去的半个团,而洛川境内第一军兵力就是我军三倍之多且装备精良,为何攻势表现的如此疲软,似乎无心恋战?”耿子林略带疑惑的说道。
周维汉闻言轻笑一声:“他胡棕南看似坐拥十几万大军,大权在握,可是内部未净,派系林立,第一军可是他起家的部队,是他压服其他派系的本钱,如何敢真正与我军交战?”
徐立成听后点了点头,他出身与陕甘宁根据地比周维汉更了解情况。
“胡棕南是我军的老对手,之前几次主动挑起摩擦,进攻我陕甘宁根据地都未得逞,更何况此次是我军占得先机,他知道这次占不得便宜,弄不好还会损兵折将!”
“依我看倒是有借机打压异己,夺取兵权的意思,第十六军如果不能突破我军防线,战后胡棕南势必要趁着十六军伤筋动骨之际进行大换血!”
第十六军乃是前任第三十四集团军军事主官蒋铭三的嫡系,蒋铭三是国军五虎将之一,资历及地位远不是胡棕南能比的,但是却被胡棕南这个黄埔生中的后起之秀从西按排挤走,这背后自然有着老头子的手笔。
而后蒋铭三在天水虎视眈眈,试图继续操纵其嫡系部队与胡棕南抗争,进而引起胡棕南不断对十六军等部的打压。
“从整个西北地区的角度来看,我军是四面临敌,东面尚可依据黄河天险抵御日军,北接绥远傅宜生部,西临马家军,南部则是胡棕南的中央军,真可谓是夹缝中求生存!”
周维汉也是这回到了延州之后,才明白陕甘宁根据地所面临的严峻形势,只不过我方高层乃是下棋的高手,居然在一片死局中盘出一条活路。
如果当初八路军没有东渡黄河,反而集中力量在在陕甘宁根据地发展,无异于困守一隅,迟早被国军困死,反倒将部队撒出去,在敌后与日军的斗争中不断发展壮大,倒是让国军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从全国的大局上来看,这场战斗只是敌我双方摩擦的缩影,以前我军一直引而不发,此次主动将矛盾公开化,棋局之外的日军虎视眈眈,一直有西渡黄河向南迂回的战略,美国人绝不会允许在这个时候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