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晨其实想过歧州的水或许会很深,但是没想到其远比想象中更深,更浑。
或许这也是景佑帝直接出动军队的原因,正常情况下都是派出钦差督办此案,或许终将会水落石出。
但是谁也没想到景佑帝竟然会动如此干戈,几万的军队说调去就调去了,这或许就是上位者的远见卓识。
快刀方能斩乱麻。
“或许那些家伙也没想到”王清晨喃喃。
军队自然有军队的好处,高效而无情。
自然不会理会官场的弯弯绕和当地盘根错节的势力,一句话了结,镇压一切不服。
这是天然的法则,也是亘古无解的铁律。
景国公看似温文儒雅,但是正所谓慈不掌兵,王清晨不相信在其面前还有任何回还余地。
尤其是其代表的是帝国意志,代表着皇权。
用最快的速度了结此事,才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
兵是十月初十发的,消息是十月底传回的,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歧州已经完全军管。
这还不算赶路的时间,目前歧州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清洗。
至于名单,自然是听子所划,京韬营只是执行。
而景国公甚至都没出过大营,这种小打小闹即便是景阳也能应付。
而京韬营也无愧景佑帝寄予厚望,在其到达的第一时间便掌控了歧州的军政要事。
尤其是暗中的银矿所在,第一时间便被暴露在阳光之下。
尤其是歧州境内的大小世家甚至连外逃的时间都没有,第一时间便被军控,整个歧州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就好像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一样。
京韬营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军管整个歧州地界。
第二件事便是清理一切不法,歧州境内所有被标记的山寨、野匪、恶帮、毒瘤等,都在第一时间被清理干净。
连一分辩解也无,军队只是无情执行。
京韬营做的第三件事便是按照听子给的名单清理歧州上下官员。
歧州六品以上官员二百一十七人仅余十二人,歧州十九县县令仅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