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旸望着赵斌眼中是感慨之色,赵斌看向身披烂银甲的章启旸,也是满眼的追忆之色。
随即不等众将上前请令,赵斌便双脚微磕马镫,催马缓步上前行去,惊的众将齐齐就欲催马上前护卫。而对面章启旸一见赵斌上前,当下也双脚一磕镫,催马迎上前来。
这章启旸要是没动,众将抢在赵斌前面冲出阵来,那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现在章启旸也出列了,他们要是再把赵斌拦回去,日后说起来少不得有个怯战的名头。好在赵斌本人功夫不差,众将当下是暗起防备之心,双目注视着催马上前的赵斌。
随着赵斌和章启旸在城门之外马打对头,两人看着对方,脸上都浮现一抹笑意,紧接着章启旸抱拳拱手道:“临安留守章启旸见过贤爷,自牛头山一别,贤爷可曾安好?”
“哎呀,别的都好,就是思念旧友心切,悔恨长辈去世,不能侍奉身边,今朝得见俊逸,身穿师叔宝甲,真好似当年师叔又在面前啊!”
“唉,贤爷何必如此,恩师当年去世前,曾三呼过河,贤爷若真有心在,何不打过黄河去,以全恩师夙愿啊?”
“哈哈哈,怎么?俊逸不知?孤这些年坐守太原,不就是在黄河以东吗?”
“哦?那开封又待怎讲?”
“这不是来请俊逸,为先锋了吗?”
要说赵斌这话,那可真是说到章启旸的心缝上了,毕竟赵斌这次兴兵究竟是为了保岳飞多,还是为了清君侧多,又或是为了报仇兴复祖业也罢,最起码现在在章启旸面前,说的可是请你这位悍将来当先锋。
至此,章启旸心中的疑虑尽消,最后对赵构的一丝感情也已经全都烟消云散,当下探手从腰间一抹,取出刚才的那枚巽字令,在指尖微微一搓,眼中满是回忆之色,随即往前一递道:“巽字风令!宗泽!交令!”